宁清心头发堵,手脚冰凉,万般的善心,都抵不过一个心心念念想要害她的人。
在湫儿最后的那一句“欢贵妃成亲之前就与王爷几次私会”直接让宁清拿起面前的酒盏扔了过去。
指着湫儿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湫儿,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几次三番害本宫?!”
宁清本不想哭,奈何眼中不停有泪珠滑落,湫儿今日指责的不止是她,还有顾君溪、祁远……
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冒着生命危险替她打听爹爹下落的好友,湫儿这次太过分了。
湫儿的头磕在地面,闷声道:“臣妾有证据!”
宁清的眼睛豁然睁大,胸前起伏几次才将火气稍稍平息了些,看着湫儿笑得讥讽,证据?她还有证据?!
顾君溪则是眯起了眼打量眼前的湫儿,这个婢女他并不陌生,几次三番与宁清作对,他也不是不知。
他知道湫儿对宁清的重要,她既然是宁清的人,犯了再大的错,也要由宁清亲自处理才是。
但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他的意料,成婚之前的几次私会是什么意思?
他分明记得,成婚之前无论他如何放低身段,宁清却是连一面都不见他,无奈之下,他只能以素笺寄相思。
“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朕,便要治你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良美人,你想清楚!”
顾君溪此时是矛盾的,既想知道宁清成婚之前与祁远做了些什么,又想证实湫儿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樱
跪在顾君溪眼前的湫儿沉默了几息,额头见汗,手下发颤地自袖袋中掏出一角蜀锦。
宁清的瞳仁缩紧,这衣角正是她用来包裹那些重要之物的!亦是两年前在陶可饶赏花会上落水之后,祁远遮在自己脸上的衣角。当初自己偷懒,没有将此物扔了,想不到此时竟是被湫儿拿来当做证据!
顾君溪嗤笑:“此物能证明什么?”
湫儿深吸一口气:“这是臣妾偶然从欢贵妃的枕下找到的,皇上请看看上面的字!可是熟悉?这是欢贵妃写给王爷的!”
顾君溪将那一角蜀锦放在几之上,含笑看去,看着看着便将笑容敛在眼底,额上现了青筋。
一时间,整个梧桐宫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当郑
还是陶可饶一声呵斥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寂静:“大胆!你可知这般污蔑,你的下场是什么?!”
湫儿垂着的眼睛发颤:“臣……臣妾知道,可这不是诬陷。”
“那……那谁能证明这破布是真的?”陶可人似是在帮宁清。
顾君溪面色阴沉,拿着蜀锦看向祁远:“顾祁远,你有没有什么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