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竟是蹲下身子将宁清的裤脚卷了起来,顷刻间便是一声惊呼:“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都肿成这样了,中秋的宴会怕是不能跳舞了!可惜……”
宁清被熙妃的这声惊呼吓了一跳,她的脚未曾感受到疼啊!
顺着熙妃的手看去,她的脚踝竟是乌青了一大片!直直教宁清自己也懵了,恰时被熙妃握在手中的脚踝处又传来一阵轻轻的瘙痒。
熙妃的美目大睁,无辜地眨了眨。
宁清好容易才止住了唇角的颤抖,出口的话竟是带了几分结巴:“啊?啊……是……是啊……”
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冷哼了一声,几乎咬碎了一口贝齿,试了几次才将唇角重新勾上一丝浅笑:“如此,太子良娣快快回去歇息吧!左右本宫此处没什么正经事!”
“母妃……”陶可人终是出声。
她们今日传唤宁清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啊!
皇后冷眼瞥了一眼陶可人,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话。陶可人假装不知,她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啊!
宁清所料不差,她们今日便是来质问宁清前日为何私自放了郭大春!那人可不是个简单的,她唯一的筹码便是他那个私生孙子的性命!
但郭大春混迹宫中五十年,谁知道心里藏了几弯几道?陶可人安排的此事太过冒险!所以郭大春一旦暴露,必须即刻处死!越快越好!
怎知道半路上竟是被宁清拦了下来,还将人救走放了!
幸而那郭大春也算是在乎郭恩,自己死了。若不是那般,一旦郭大春咬死是陶可饶幕后主使,皇后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只是郭大春是不是留了后路,还得细细询问宁清。可这熙妃的突然到访,将她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熙妃带来的,竟是扬州的吃!扬州啊!她的手帕交,陶可饶娘亲,祖籍扬州!
见到了这些吃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熙妃是拿着此事来要挟自己!这个贱人!
看着熙妃在见到宁清时的独自演戏,即便知道她是故意将宁清推到,但她又能什么?人家都了!不是故意的!
皇后的面上含笑,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寒霜:“来人,给太子良娣安排软轿!”
陶可人先是愣住,而后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熙妃,看来这此番较量中,还是熙妃赢了!
宁清倒是没想到什么较量不较量的,只是隐约觉得,熙妃这一次好像又帮了她!
烟渺宫中,她还站起来走了走,跳了跳,除了方才倒地时候摔疼的手心之外,从头到脚踝,没有丝毫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