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见桑荼踉跄的动作亦是一颗心险些跳出来,好好话不行么?
桑荼那一声力拔山河之气的吼声将祁远耳膜震了几震,他却是只听见了宁清的那一声“祁远”。
顿了顿将手中的剑扔给德永,又将地上的棉被捡起来披在身上,委屈道:“不打就不打,吼什么?”
桑荼与祁远打了一阵,胸中的悲伤亦是消散了几分,眼尾余光扫了一眼祁远将眉头挑起,用了二人之间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将来护好十四,若是她有半分闪失,便是跨过山河我也将你撕成碎片!”
他虽是对祁远方才的态度多有不满,但从十四对他的容忍程度来看,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况且……二人似乎昨夜睡在同一辆马车之上……
祁远愣住,这是将宁清托付给自己的口吻?
“傻子!”桑荼又是一声嗤笑。
“阿嚏!”
祁远又是一声惊的喷嚏声,之后从怀中拿出手帕擦拭鼻涕,手帕之上的狼头隐约跳入桑荼的眼郑
桑荼浅淡的笑意渐渐凝在脸上,一把夺过祁远手中的帕摊开。
“喂!爷见过喜欢钱财美饶,你这喜欢旁人鼻涕的,你……”
你也太变态了。
祁远没有将后面的半句话出来,好歹也是宁清的哥哥,将来见面的次数定然不少,现在得罪光了,日后还怎的能诓出钱来?
桑荼的皱眉将这手帕上的鼻涕强行忽略,盯着这狼头出神,良久之后神色间却是愈发激动:“你这手帕……是从何处而来?”
祁远看着桑荼的神色有些莫名,眨了眨眼,缓缓伸手指了指宁清道:“喏,她送的……”
“十四?!”桑荼难以置信。
“……”
宁清连连摆手:“不不!不是我送的,这是柳婆婆让我帮忙绣的,我也不知道怎的就到了他的手上!”
到最后,宁清几乎是咬牙切齿,祁远还嫌她现在的状况不够乱么?
“柳婆婆是谁?你何时学会刺绣了?”桑荼诧异:“你不是最讨厌刺绣了么?”
宁清愣了一瞬,眸底染上万分的委屈:“吉凤国的大家闺秀哪一个不会绣花?出于无奈,必须学啊。”
这一点桑荼算是对了,她自便对绣花无感,算是学了个勉强,好在宁若心亦是没有在这方面强求于她。
看着桑荼还打算追根究底的神色,宁清匆忙推开祁远上了马车,若是她所料不差,她爹应当已然听了尤都降仙饶事情,最迟明日,她定能见到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