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可人是无辜的,难不成宁清就是有罪的?!
顾君溪拍了片刻,见屋中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便恹恹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之上不停叹气。
“长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可人,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可人也内疚了三年,你就不能放下吗?
给彼此一条宽敞的路走不好吗?况且,你怎知桑纳塔拉她不会同意?我们彼此心悦,名分当真那么重要?”顾君溪喋喋而言。
宁清在拐角处靠墙听着,细细琢磨竟找不到反驳的话,顾君溪,他就仗着她喜欢他!
她会同意吗?若是顾君溪都同意,她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但心中想不想同意,这便是另一回事!
名分与二饶感情比起来,自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君溪连这不重要的名分都不愿为她争取!
宁清伤神的时候,顾君溪也在头痛,他这个姐姐什么都好,但只要遇上陶可饶事,那便是不能商量的事!
顾君溪还在试图服顾玉华:“长姐!我有自己的考量,桑纳塔拉的性子即便现在做了正妃,日后也做不了皇后!可人……”
“闭嘴!”
顾玉华的房门打开,一盏茶杯带着还未喝完的茶水,正正打在顾君溪的锦绣长袍之上。瓷盏落地,碎茶水连着茶叶,在顾君溪的袍子上散开,显得他格外狼狈。
“你再与我提一句陶可人,我便与你断绝姐弟关系,日后你也莫再唤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你走!”顾玉华气急了,指着顾君溪不停喘息。
顾君溪脸色变了变,急急道:“好好,长姐你别生气,注意身子!我走便是!”
顾君溪走得急切,宁清的身子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满脑子都是顾君溪她的性子不适合做皇后的话。
宁清咧嘴,在此之前,她还真没想过做皇后,她只要想到能嫁给顾君溪便已然雀跃,那会有心思想那么多?也从未想过,屋外面的人心,竟是这般复杂,连顾君溪也不能幸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院子的,只记得一进门倒头便睡,并非她今日做了多少事,身子多累,而是心,她的心好累。
许是宁清盖的被子厚了,这一夜睡得极不踏实,竟是整夜的噩梦连连。第二日宁清见到云闵秋之时亦是神色恹恹。
“你怎么了?”
云闵秋身为容颜圣手,自是一眼便看出宁清昨夜睡得并不好。
宁清的眼睛毫无神采,慢慢道:“噩梦缠身……”
云闵秋将煮好的药材连汤带草倒入屋中的浴桶里,轻叹:“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近来在想些什么?神思过度可是有损容颜!”
“回头我给你开一副安神的方子!”云闵秋久不闻宁清回答,便道。
“嗯,多谢云大夫!”宁清恭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