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娜塔拉是我先认识的!”祈远据理力争。
“你……”陶可人辩不过他这般无赖,便伸手揪着祈远的耳朵。
“呀!”祈远大叫起来。
宁清倍觉好笑,她还记得第一次与祈远见面的场景,便是他揪着自己的耳朵不放,敢情是与陶可人学的!他也有被人揪耳朵的时候!
宁清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二饶打闹,余光瞥见站在拱桥之上的顾君溪正冲她招了招手。
她心下一喜,冲他跑了过去,这段距离不算远,却也不算近,加上她的步子急了些,待跑到拱桥之上的时候,宁清已然有些气喘。
“可是不习惯?”顾君溪问。
宁清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即便她再不习惯,有他在的地方,她便觉得欢喜。
顾君溪笑了,指着一池洁白中透着粉嫩荷花:“碧琼翠里,胭脂妆红,与你一样!”
宁清看着满池塘盛开的荷花,摸不清顾君溪口中的“与你一样”出自何处,只觉得荷花清雅,让她的心境一并开阔起来。
“我与这催开的荷花一样吗?”
她记得长公主府的荷花池,才刚刚露出花苞,此处则是花瓣全开,她在书中见过,有些富贵人家不惜重金引以暖泉,将荷花催开。
陶可人为了这次赏花宴,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想到陶可人,宁清往方才她来的方向看去,已然不见了她的身影,只剩了祈远缓步而来。
顾君溪的笑意在听到宁清这句话之后在脸上绽放开来,干净清澈。
“催开的与自然生长的,有何区别吗?”顾君溪问
“当然有!”祈远刚行到此处,便迎来一个问话。
“催开的花因旁人而绽放,自然生长的因自己而盛开!”祈远的凤眼中透出明媚,唇瓣因着笑容张开,露出整齐的兔子牙。
宁清心中一动,问顾君溪:“那你喜欢催开的,还是自然生长的?”
她心中急于想知道一个答案。
顾君溪的目光从满池荷花上移到宁清身上,粲然一笑:“此花清雅,煌煌若仙,不问早晚,能看到便是最好!”
宁清将目光移开,藏在面纱之下的唇角不觉泛出笑意。
一旁的汐颜已然将自己当成影子般,而祈远则是咳了一声:“咳,家丁已将盆花搬去花亭,想必各家的姐亦是到了,你们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