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位大婶就开始说起自己家了。
什么当初她是住在广州啊,家里亲戚什么也都在广州,但是儿子大了,他们是跟大儿子,大儿子工作调动到京城,她也就跟着来了。
问她家男人呢?
她家男人在广州还有工作,而且还有几个儿子也在广州。
所以这些年这位大姐就一直在广州、京城两地跑。
这么长时间跑下来她坐火车都习惯了,可她家孩子就是不放心,每次上车的时候还嘀嘀咕咕说的不停,让老大姐有时候也很烦躁。
“大姐你可真厉害,家里孩子也都很厉害,你儿子这是关心你,这是孝顺。”
“哪有哪有,还是不省心,现在不还是我在照顾孙子,指望儿媳妇是没用的。”
“你儿子媳妇是本地的?”
“哪有,当初儿子自己谈的,都要结婚了才带给我们看,也是我们那边的。”
“那你儿子是厉害。”
“还好还好,一般般。”
“大姐,我这里有红薯干,你吃不?”
“不了不了,我包里还有肉干,你要吃不?”
“不了不了,我这里有一罐麦乳精,大姐要喝不?”
“你这是带回去给家里人喝的吧,我怎么能喝这个。”
“还好,家里有点关系,这都是家里孩子特意给我带着的,让我自个喝。”
“那你家里孩子也是孝顺。”
“还好还好。”
周围人听着两个中年女同志的交谈,虽然没说什么,但年轻的羡慕两个老大姐性情爽利,年老的羡慕人家儿子孝顺对她们好。
反正从她们上车到晚上,一直不停的在说家里的事,甚至说到儿子在哪个单位工作,每个月工资多少,接触到的人是哪些。另一边也说自家男人现在工作算是稳定了,让她过去享福。
可以说,这两人无话不说,差不多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倒出来了。
吴妙云耳边听着这些闲谈,并没有说什么,等到饭点的时候按时吃饭,没事做的时候就拿出自己到供销社买的毛线,准备自己编一个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