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扛着麻袋准备藏钱的张妈又想起什么道:“军子死了,前阵子他的同事送回来君子的抚恤金,那同事是跟着医疗队一起的,现在还没走。”
“死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就知会你一声,你心里有数就好。”
“嗯,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不过你没说什么吧。”
“没。”
“其实说什么也无所谓,反正人已经死了,而且这么多年没联络,人也不是我们这死的。”张爸倒是想得开,没怎么伤心,也没怎么开心。
要说张军这个人,其实并不是张家的儿子,当初他们夫妻没孩子,路上捡了个孩子就抱回了家。本来想着就当亲生儿子养,后来不是张建国出生了嘛。
有了亲生儿子自然也就当捡来的那个不存在了,没让他饿死就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尽心尽力。
后来那孩子被上面人看重,说是什么天才飞,反正他们不太清楚,但既然人家说好了每个月给钱,哦,那叫工资,他们也就让人跟着去了。
这一走就是很多年,张家无所谓的,反正每个月都要钱寄过来。
靠着这笔钱,他们成了陵园乡的富户,就算不努力赚工分也能每天吃饱喝足,小日子那是真的舒坦。
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一个队长压在他们头上。
“来,建国,你来和我说说你那个对象。”端起一碗凉茶,张爸一口喝了,然后看向自家儿子。
“我那个对象啊……”
父子俩说着吴妙云,吴妙云却是被沈均喊了出来。
“刚才本来想和你说这件事的,但那时候不好说。”
“你说。”现在就他们两人,应该好说了。
“我觉得那个张建国家有些不对。”
“嗯?”
“他们家在陵园乡是比较有钱的一家。”
这一点吴妙云自然清楚,点头。
“我同事有多少钱我也是知道的,毕竟大家一个科研所,大家工资都差不多。但根据我这些天在陵园乡打听到的,我同事那些工资就算全寄回来也不够他们花费。而且根据生产队的人说,张建国一家几乎不怎么下地,工分也没几个。这样一家人,却在生产队过着不愁吃穿的生活,里面要说没问题是不可能的。”
这些吴妙云倒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