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优雅的小院子里,不远处的花架下,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此时正坐在大理石圆桌前,面前正放着一盘已经下了一半的棋。
盛靳年蹙眉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紧接着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一样,眸子里展现出无比的震惊。
“还是来了,来陪我下盘棋怎么样?”
盛靳年怎么也想不到,他大哥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竟然会在这里出现,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棋子,看着面前这个和他高度相似却神色淡然的男人。
“我以为有那孩子在,会很快找到我,看来并没有问过她。”盛湛淡淡的道,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孩子,自然指的就是温初安。
压下心中的怒气,紧握的棋子重重的落在棋盘上。
能查到这里来,也就是说盛靳年对齐枫所做的事情已经了如指掌了,他和温初安之间的那些交易,盛靳年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从来没有质问过温初安,而是凭借自己敏锐的直觉亲自查到了她这里。
盛靳年对温初安的信任可见一斑。
“神经毒素是让人下到她身上的?”盛靳年沉着声音开口。
直到看到盛湛的那一刻起,很多看似不清晰的事情在这一瞬间好像像是被打通了主线一样。
他不知道他隐藏二十多年不回盛家到底是因为什么,可是他却对温初安出手,利用她,伤害她。
对此他出离的愤怒!
盛湛落子的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这件事情实在是抱歉,是我对不起,只是我的还活着这件事情不能提前暴露,所以……”
“够了!”
面前的棋盘徒然被掀翻,盛靳年猛的站起来,一把拽过盛湛的衣领,表情阴鸷,“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好远离她。”
男人身体被从椅子上拽起来,盛靳年惊愕的发现他的身体居然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若不是他拽着他的力气支撑着,说不定盛湛此时已经倒下去了。
他堪堪的松开手,盛怒的神情有所缓解。
盛湛也不生气,理了一下自己被拽皱的衣服,“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如所愿,温初安的身份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逃不过这场宿命。”
不只是她,还有他们的,都终将再次被推向命运的轮盘。
脑海里那个刻意回避的话题被挑起来,盛靳年目光阴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