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神色有几分你又来了的无奈。
乔郁仰头望着他,“你真想知道?”
元簪笔微微点头。
他现在有点不那么想知道了。
乔郁翘了翘艳色唇瓣,“好啊,你亲本相一下,本相就告诉你。”
乔郁从未在元簪笔脸上见过那么复杂,又那么古怪的表情,元簪笔那一刻的眼神好像看个疯子或者傻子,要么就是二者兼而有之,总之不像是在看一个脑子没病的正常人。
乔郁短短一句话简直把我就是不想告诉你刻进去了,无处是,无处不是。
乔郁手臂贴护甲贴得冰凉,“你若是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元簪笔似乎点了点头。
乔郁正要松手,元簪笔却抬起了他的下巴,快而简单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亲完他又直起腰,满脸正气,凛然不可侵犯。
要不是乔郁亲眼目睹了元簪笔是如何亲他的,他都不敢相信,因为元簪笔实在是太自然平静了,哪怕此刻在他目光之下也是一派冷淡,一如既往。
乔郁差点伸手摸了摸自己被亲的脸,但这个动作看起来实在太像怀春少女,他权衡再三,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失去气势,遂放下手。
元簪笔静静地望着他。
“风起于青萍之末,”乔郁看起来像是信口胡诌,“我身为大魏丞相自然要……”
“你之前说过了。”元簪笔道。
乔郁诚恳地说:“我想谋反。”
元簪笔一时语塞。
乔郁扳回一城,笑着松开了手。
元簪笔无话可说,拿着信走了。
乔郁见他背影彻底消失在外面,才抬手,摸了摸被元簪笔亲过的地方。
他想了好一会,突然对寒潭道:“本相是不是亏了?”
按说以他的姿容,谁亲他都该荣幸之至,为什么元簪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