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哪!一夜之间,少了两个朕厌恶之人,实乃大快人心!宣轿子,朕要出宫见见馥儿,接他回宫。”

    皇帝抬脚正要出门,被苏通跪着一把抱住了脚,急急忙忙地劝道:“陛下,不可啊!皇后新丧,害死皇后的罪魁祸首怎能入宫!这不是给定国候递上靶子吗?何况奴才听闻皇后自幼与其双生妹妹周翎关系亲厚,此番殁了,周翎必来奔丧,若被周翎那煞星知道害死自家阿兄之人在宫中,怕不是直接提剑杀将进来!陛下,重接沈妃一事,还望陛下三思啊!”

    皇帝被这一拽,生生顿住了脚,一甩衣袖,气急败坏地将苏通踢到了一旁:“你给朕滚开!难道朕辛苦杀了镇国候世女,如今竟连相见之人都见不到吗?实在不行,那定国候世女周翎,朕一块儿宰了!”

    “陛下,万万不可,定国候掌管三十万大军于边境,如今嫡子已死,无法辅佐皇子,您若是杀了周翎,岂不是逼着定国候去反?此事还需多加考虑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诉朕,这事应如何解决!”皇帝暴怒,不断在殿内踱来踱去,急躁狠辣。

    苏通跪在地上犹豫万分,终是颤抖着回道:“不若将下毒之事嫁祸于姜贵妃身上,反正贵妃已死,如何说的,不还靠我等一张嘴?”

    “你的意思是说?”皇帝眼睛猛地一亮:“让姜家活着的那两歪瓜裂枣去顶馥儿的罪,给周翎一个交代,如此便可将馥儿摘了出来,让他重回宫中与朕团聚?”

    苏通忙俯身跪伏:“陛下聪慧至极!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

    “如此,当真是妙极!”

    皇帝眼神阴鸷,望向承晖殿的方向,冷冷一笑:姜绮,莫怪我将这罪名栽赃与你了,反正你亦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夫,如此动作,也算是看得起你。

    周清抱着姜绮,于自己宫内留下一具面色青紫酷似自己的尸体,抱着姜绮一路赶到了京外,将他藏于别院当中,换回了女装。

    那夜别院的医士来来往往无数次,正房主卧灯火通明,等到姜绮三日后,姜绮睁了眼,强撑着浑身无力酸软的身子半起了身,抬眸看去,忽然看到窗边逆着光站了一位身穿白色麒麟纹、满身华贵的女娘。

    女娘转过身,匆匆走到他身边,伸出细长双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长舒一口气,伸出宽大的袖子笼在了他头顶,低声叹道:“可算是醒了,你这副破烂身子,这几日可是废了我不少珍贵药材,若是还不醒,我这抛出去的钱财可不只要找谁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