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你了?”浅清强行拉过母亲,将其衣袖翻起,只见上头已然青一块紫一块。

    “不管你的事,不管你的事,都说了让你不要回来,不要送钱来了。”白母嘴硬道。

    “我不来,难道看他活活将你打死吗?”白浅清怒道,他们这些人,烂在穷乡僻壤,多一位少一位,根本无人在乎,“即使我不回来送钱,他真没银子了也会去烟雨楼闹事,没办法的,这样也挺好。”

    “我...”白母哽咽,“我不想拖累你,是我对不住你啊!没拦住你爹,将你卖去那种地方...”

    “我很好,你别担心我。”白浅清道,“主要是,你要保护好自己,这么被折腾,也受罪不是?”

    “说的容易,和离哪有那么简单,而且我也没出去,跑得不远再被抓回来。”白母叹了口气,“先别说我,刚才说的那齐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的事,别听莫晓瞎说。”白浅清解释道,莫晓还想解释反驳,却被她一个眼神警告,硬生生憋了回去。

    偷偷给母亲塞了些碎银子足够生活后,因为待会儿烟雨楼还有演出,白浅清便拒绝了留下一起用饭,起身离开。

    门口,烟雨楼的马车还在,白浅清将面纱重新绑好,款步走上马车。

    “去药房。”白浅清轻声吩咐道。

    药房虽未指名道姓是哪家,但确是烟雨楼姑娘经常去的那个,车夫为烟雨楼干活,自然也明了。

    “姑娘这是又伤到了?”车夫问。

    “嗯,无碍,不比张扬。”白浅清捂着手臂,从刚才开始就不敢剧烈活动,但为了不让人担忧,她只得如此言道。

    偏过头去看向自己的手臂外侧,肩膀以下的衣服已经被划出了个不大的扣子,索性今日的衣服一层套一层,繁琐也宽大,还是红色,如此狼狈之下,竟也并不明显。

    伤处她不敢碰,应该是流血了的。

    “麻烦快一点,怕晚了嬷嬷会着急。”白浅清朝着马车外道了句,她怕耽搁太久,血液粘上衣服,黏在一起,到时候可就不方便上药了,还会很疼...

    “得嘞!”车夫应声,扬了下马鞭,加快速度。

    药房是一家离烟雨楼很近的店铺,因为近,所以里面也不只卖伤药。还有许许多多古怪作用的小玩意儿,只此一家有售,来买的人还多得很!

    “白姑娘可是要买药?”掌柜的迎上来,甚是兴奋模样。

    白浅清点了点头,开口言道:“要金疮药,止血散各一瓶。”

    “伤药啊...”掌柜的闻言一愣,后叹了口气,极其失望模样。

    白浅清见状颇为纳闷,随后就听身后街道有人议论着。

    “诶!看着铃铛,是烟雨楼的马车?里面这人不会是白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