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何止是晴空万里,简直天干物燥、万物甦醒。
靖王一回府,福顺便笑着一张脸迎了上来。靖王将马鞭丢给他,吩咐人备水。
福顺摸不着头脑,大白天的,殿下让人……侍候他沐浴?
今日进宫,莫非又有不知羞的宫女,撞进殿下怀里了不成?
不过,福顺倒也没着慌。殿下一向惯是凉水沐浴,凉水都是现成儿的。只是这早春天气,到底有些寒意,也不知道殿下身子是否受得住。
福顺服侍靖王一件件除了外衫,就见他精赤的胸膛上,一道疤痕清晰可见,那是他九岁时与太子骑马不慎“摔倒”后留下的。再往下是结实精健的六块腹肌,肌肉嶙峋紧实,似蓄着无穷力量。再往下……
再往下,便是福顺没有的物件。
福顺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胸口起伏。心想殿下这是被哪个姑娘撞了,还撞成这样?
“取冰块来。”靖王双臂搭在浴桶边缘半晌,转头吩咐道。
这么冰冷的水,还嫌不够凉?福顺闭着眼往浴桶里倒冰块儿。
洗了许久,直洗得浑身泛红发热,靖王才起身出来。
福顺踮起脚尖侍候靖王穿衣,多嘴道:“殿下,这季的亵衣可是做小了?前日晾晒时,瞧着亵裤破了个洞。”
上次的白绸亵衣做了四十套,竟有十多条亵裤都破了。
“是本王骑马时磨的。”靖王抬着手臂,难得有问有答。
靖王每日寅时起身,跑马打拳两个时辰,风雨无阻。近日又策马疾行去了一趟雍州,指挥陕西行都司的将士打退了来犯的鞑靼。
福顺打心眼里不大相信骑马能磨坏裤子,又心疼王爷,不知死活地问:“殿下可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靖王抬着的手臂一顿。
然后低头看着福顺。
福顺被瞧得头顶冒烟,改了口,笑得特别甜:“若是殿下没有喜欢的姑娘便好……要不,奴才明儿个就寻个身子干净的伺候殿下,事后灌了避子汤就行……”
靖王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小顺子。”
“奴才在!”
“你是不是很久没挨打了?”
福顺自觉没有哪句话对不起主子,为何王爷要打他?看看殿下刚刚沐浴时那处的生猛模样,他不也是为着殿下的身子着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