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撅了撅嘴,狠狠的瞪了林知微一眼,不说话了。

    另一个婢女秋月则已经取出一块帕子将座椅仔细的擦拭了一遍,扶着上官玉坐下,整个过程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过林知微,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倒是上官玉有些不好意思,柔柔的给她道歉,“林妹妹,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教导无方,失礼了。”

    她的神色很是诚恳,语气也很真挚,若是行动一二,那就更真了。

    但是对方似乎觉得这样就足够了,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将这件事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林知微扯了扯嘴角,也不进来,就这么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着她。

    空气

    里沉默了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咳咳。”忽然的,上官玉以帕捂唇咳嗽了两声,听见她的咳嗽声,她两侧的婢女顿时面色大变,一个掏出了一个药瓶,一个给她披上了披风。

    林知微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虽然是秋天了,可今天风和日丽,阳光各位温暖,连风都是暖的。

    “对不住,我自幼患有心疾,不能吹风。”

    许是看见了林知微的神色,在吃了一颗药丸后,上官玉轻声的解释道。

    林知微一顿,视线在她涂了胭脂也有些苍白的脸上一转,垂着眸子不知想了些什么,她上前一步,进了屋,“赵夫人,明人不说暗话,您这次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几乎所有云州府的人都知道知州赵修拓的夫人患有心疾,本该活不过三十,但因嫁了一个全心全意疼爱她的丈夫而挺过了三十岁。

    赵知州有多疼爱这个夫人呢,身边除了她以外没有别的女人,最后还是因为年过三十,夫人因为患病不能生子,他膝下无子才不得已纳了一房妾室,这小妾还是夫人给选的。

    在小妾生下儿子后,赵知州就再也没去过她的院子,一直都是在夫人院子里留宿。

    所以整个云州的人提起他们都在夸俩人情比金坚,琴瑟和鸣,为当世夫妻之典范。

    林知微起初听到的时候还会冷笑一声,后来听的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只是有时候在他求欢之时,会忍不住刺上一句,“你这么做就不怕伤了夫人的心?”

    赵修拓回应她的则是更加用力的鞭挞。

    现在,她看着这位传说中和赵修拓无比恩爱的女人,以一副主母的姿态坐在主位上,用看她养的毛毛狗狗的眼神看着自己,忽然觉得万分没意思。

    是时候,该结束这段孽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