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承旨,确有难处。”梅松知道陈佑不是只想听好话,便如实开口。
只是这话一出,让堂内一些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陈佑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其他人,面色严肃地问梅松道:“有何难处,你且说来。”
“是。”梅松拱拱手,看向魏仁浦,“按照规程,原先兵房管辖的一些细作名单及联络手段昨日便该转交我内间房,然至此时尚未转移过来。”
却是那些捣乱之人不敢得罪武德司出来的鞠兴达,可对付梅松就没什么压力了。
听了梅松的话,魏仁浦顿时一惊,连忙起身:“承旨,此事”
陈佑看着魏仁浦,挥手打断他的话:“魏主事,此事你可知晓?”
“我,下官,下官知晓。”魏仁浦说完之后紧抿嘴唇,显然是心中不平静。
“为何拖延。”
魏仁浦深吸一口气,终于稳定下来:“回禀承旨,此事原本是有专人负责,然其人如今已归属内间房,究竟出了何事,非是我所能知晓。”
陈佑扫视堂内诸令史书令史,沉声问道:“何人负责?”
魏仁浦和梅松都将目光投向一个中年书令史,此人终于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回禀承旨,是小人负责此事。”
“为何拖延?”
“这”此人面色变幻不定,也不敢看陈佑,就这么低着头道:“好叫承旨知晓,这些档案文书本是有专门存放之处。然而眼下枢府纷乱,小人去寻之时已经找不到了,寻思着可能是被哪个拿错了。”
这是在甩锅了。
陈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转向滕青:“滕主事,我给你的规程中是如何规定查取文书的?”
“三人同往,存取查抄皆记录画押,于该房留档。”
那人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陈佑依旧是一副严肃的面容看向那人:“那些文书原本所存之处,如今分归哪一房管理?”
堂内安静下来,那人紧咬牙关,迟迟不说话。
见此情景,陈佑的目光又转到还站着的魏仁浦身上:“魏主事,你可知道那些文书原本所存之处,如今分归哪一房管理?”
魏仁浦稍稍考虑后回答道:“回禀承旨,下官不知具体何在,但此等文书所在之处,只可能归属调支、选阅、兵籍、杂务四房。”
陈佑点点头:“那么,此四房管理文书之人,可曾陪同此人查询过相关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