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别太过……”
见魏氏如此信誓旦旦,南曦月忽有些不安。
“这你别管。”魏氏摆摆手,似不愿多说,心中却早打定了主意。
此番谈话结束,这件事便无人再提,魏氏与南曦月也未见有何动作,似乎一切都淡化于风中,消弭得毫无声息。
只是渐渐地,不知从何时起,南府有了流言传出。
说前些年锦姑娘与城中谢家少爷定亲,虽说没有结成,可那谢然是谁,永州城鼎鼎有名的花间浪子。
如此声名狼藉的人物,会白白放着南重锦这么个未婚妻在身边吗……显然不会。
所以说,那锦姑娘或许早没了清白身。要不也不会如此年纪也不出嫁,现今皇家来娶,那可不是不知道她的底细么。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敢嫁进宫里——那岂非连带着南家一起遭殃!
如此谣言一时间甚嚣尘上,俞传俞烈,南重锦身居撷霜院还未发话,倒把银朱与忍冬急得团团转,早不知把那传话的人骂了多少遍。
随着流言逐渐蔓延,南家似乎笼罩在了一种诡异的窒闷之中,越想寻个出口,却桎梏得越紧。
而处于风口浪尖的南重锦本该自证清白,却不知为何一直沉默不语。
她并非不想,只是还在等待。
上一世也是如此,然而当时她太过矜傲,自觉清者自清,不屑与别人争辩,就没有理会这等谣言,谁知……
“忍冬。”
南重锦忽然唤道,“去把浣衣处的秀梅带来。”
她似乎面色不豫,忍冬不敢多问,只点点头退了下去。
银朱犹豫片刻,担忧她心中难受,就端了温茶偎上前去:“姑娘,不过是些嘴巴不干净的小人胡言乱语,您别放在心上。”
南重锦不搭话,只接过茶杯静悄悄坐着,半晌,又默默放下杯子半眯了眼:“银朱,你去城外淮沟村找个姓陈的老阿婆。”
她的语气有些疲惫,银朱心一揪,有说不出的沉重弥漫心头。
不多时,忍冬已带了秀梅回来。
“你听说了府里的谣言吗?”
南重锦凝着她,眼神格外淡漠,语气里也蕴含着诸多道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