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时,两人曾在云顶咖啡屋聊过一整个下午。
“你做什么行业?”
“广告。”
“Wow.”
“你了解广告行业吗?”
梁生如实道:“只睇过志明与春娇。”
哦对了,张志明是个广告男,设定是客户经理。
苏珀说:“你知道张志明就够了。”
“怎讲?”
“张志明,当代广告男的真实写照。”
酗酒抽烟不守时,不是泡吧看球,就是和狐朋狗友聚会开黄腔,爱玩暧昧又油腔滑调,永远像长不大,典型的渣男。
苏珀总结概括,“这个行业里只有fuckboy。区别仅在于,已婚的fuckboy,和未婚的fuckboy。”
梁仲舶问:“你有遇过?”
“没有。但我身边比比皆是。”
苏珀予以鄙笑,“我永远不会和同行谈恋爱。plus,还有客户。”
“为什么?”
“圈子太小,恋爱容易人尽皆知,分手容易遗臭万年。”
梁仲舶深吸气,“幸好我不是。”
他们的生活本没有任何交集。
两千万人的北京,如果不是因为滑雪,他们根本不会相遇。
不论怎么说,都算是有缘。
迂缓多时,梁仲舶终于问出口:“你为什么和那个男孩拍拖?”
“有一次,去张家口的路上,我的车子没电了,他开车来帮我拖车。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