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先起来,奴婢帮您把被褥换上,您再休息。”
凝宜倒下了就不想起来了,头也昏昏沉沉的,懒懒道:“别换了,我看这被褥很干净清爽,不用特意换上新的了。”
“那怎么行?”秋露嫌弃的看了眼床铺上那灰青色的被褥,布料粗糙比起凝宜平时用的差了不知多少。
秋露说完见凝宜还是趴在上面不动,也知道是劝不动,只能把收拾出来的被褥重新放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凝宜总算是缓过来,休息了一晚,腰背也没有昨日那般酸痛了。
凝宜梳洗之后就去拜见太妃刘佳氏。
她到的时候,瓜尔佳氏已经到了,正坐下下手端着茶,刘佳氏怀里抱着小阿哥眉开眼笑,爱不释手,她盼着孙子盼了三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个宝贝,真是看哪儿哪儿好,看也看不够,连带着这个媳妇也比平时顺眼了不少。
“这孩子长得可真精神,和他阿玛当年一样,都是有大福气的人。”
可不是吗,原本作为庶子的载沣,因为嫡子被先帝过继,不仅继承了爵位更是如今成了朝堂上顶端的人物,这是刘佳氏活了这一辈子心底最有底气的事儿了。
凝宜进门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和谐的场景。
凝宜褔身请安。
刘佳氏见到人,把小阿哥放到塌上,朝她招手,“快起来。”
凝宜乖顺的走到刘佳氏前头。
她上上下下把人看了个仔细,拉到她在旁边坐下,欣慰道:“母妃的平安也长大了。”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皱了皱眉,“是不是身子还是不好?”她这小女儿出生的时候,儿子已经大了,朝堂上学习上她都操不上心,小女儿刚出生就身体不好,又自小失了父亲,更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既然来了寺里,好好修养修养身子,陪陪母妃。”刘佳氏拍了拍凝宜的手。
就这样凝宜就陪着嫂子和太妃在寺庙里住下了。
秦云淮在山下的小木屋里住了三天。
木屋外。
他的长衫下摆挽起在腰间,袖子半挽,一只手握着斧子,一只手把最后一块柴码到一堆劈好的的柴火上面。
把斧子砍回到木墩子上,放下下摆,一道一道折下袖子,整理完进了木屋。
屋子里妇人正拿了一大块包袱布,把一叠浆洗过的僧袍叠好放到上面。
秦云淮走到一边的木盆边,把修长纤细无一丝瑕疵的手放到水里,“堆着的柴我已经都帮你劈好了,堆在墙角,这些日子天不好,你就少上山几趟,这些柴火够你用十天半个月了。”
拿起一边挂着的布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