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汝贞出门前都会把他叫醒,他就麻利的洗漱完,匆忙吃早饭,再穿戴整齐坐着洋车前往都察院。
看到大哥的变化毓澈很欣慰,将这些年所学倾囊教授,但毕竟时间有限,所以只能将最紧要的大概讲解了一下,剩下的只能靠大哥自己学习了。
临行之前,汝贞将行李收拾好,就对躺在床上打哈欠的毓韬说:“你应该回家看看,毕竟要出远门了。”
“算了,等回来再说吧,我只是放心不下你们!”他坐起身,将妻子拉到身边。
“淳儿他们会照顾好我的,现在有了韫禾帮忙,我轻松多了,这一路上你要多加小心,莫要逞能,你和蒙家子弟不同,没有功夫傍身,关键时刻全身而退才是上策。”汝贞哪里能安心,他这几天都没睡好,就是担心丈夫此次外出会有风险。
“嗯~我知道了,为了你们我也会平安回来的,不要过分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早些歇着吧,让我好好的疼爱你一番!”毓韬拉着妻子躺下,闻了闻甜美的香味,立刻神清气爽,一天的疲累都跑掉了多半儿。
二十五号,一行人出发了,在天津坐上船之后,不适应海上航行的毓韬头晕眼花,又时常呕吐,还好汝贞给他带了仁丹和一些酸梅,吃了之后才稍微舒服了点儿。
倒是蒙家兄弟和童玉庆气定神闲的坐在船舱里谈笑风生,就和在平地上别无二致。
在海上漂泊了一个月,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快被晃悠散架的毓韬终于上岸了,在旅社休息了两天之后,他就到当地的衙门去办差了。
而蒙家兄弟则写信通知了附近的帮手,秘密的在广州集结,打算过几天就开始动手。
四月初五,童玉庆和毓韬一起“逛陈塘”(珠江岸边的花街),在一间权贵乐意光顾的“师姑厅”和人贩子曾大满碰面。
曾大满是老曾的长子,皮肤黝黑,中等个头,大鼻子小眼睛,手里总捏着一串翡翠珠子,没事就会转几圈,传说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在海上受了重伤,右手差点残废,如果不这么“锻炼”手指头就不灵光,他在广州专门处理生意上的事,曾二满是弟弟每天忙着在外面“找货”分工明确。
在师姑厅的一套厢房内,几个尼姑打扮的年轻j女负责招待他们,好酒好菜伺候着,还有个尼姑坐在窗前唱粤剧,毓韬听不懂,但觉得调子蛮优美,跟着饶有兴趣的哼唱。
“我这位贵客想找你们买四只上等的货,小弟一直知道你们有存货,所以特意带他过来看看,此前我带到京城的那一只就是被他买走的。”童玉庆道,还用手指比划,示意可以出80个金条。
曾大满有些疑惑,随即问:“你为何不亲自去找,还要带贵客上我们这里来?”此前他们虽然有所合作,但他并不是特别信任姓童的。
毓韬听到这话,立刻笑着解释:“我等不了啊……他们实在是太妙了。”
听到这话曾大满笑了:“看来,您是沉溺于享乐难以自拔了,存货我们刚好有,而且是新鲜的,水嫩的,按照规矩这买卖是不能挑的,既然您愿意出高价,我们可以谈。”他的话音刚落,就挥手让屋里的j女都退了出去。
“我弟弟托我买两只,不,应该是两条?算了,还是说两个吧,毕竟他们看起来和人一样,我弟至今都没有儿女,一妻一妾都不中用,另外我自己还要两个,我也只有一个女儿而已,想要两三个儿子。”毓韬胡乱的说着,反而没了刚才的紧张感,被自己编织的谎言彻底催眠了。
“为了抓这几个新鲜的货,我们年都没过好,一共七个,其中三个没有嫁过人,另外四个虽然跟过男人,但也很年轻,如果考虑到要生孩子,还是从着三个里面挑选吧,您既是贵客,我自然不能蒙骗你,更何况还是童兄弟的朋友。”曾大满道,可是他又觉得80个金条太少,
想要再加点儿。
童玉庆道:“曾大哥,这次我给你带了个贵客,你也得帮我忙吧,那几个跟过男人的,我挑一个带走,价钱按照规矩办,我也省得空手而归。”
“当然可以,咱们可是多年的交情了,只是既然要挑选,又赶上货色这么好,再加两个金条?”曾大满决定坐地起价,但80个金条其实也能接受,不过谁会嫌钱少?
“加两个有些多了,一个就好,我们南下一趟也要用不少钱的,更何况还要带他们回去,彼此都让一步吧?”毓韬扇着扇子,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