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两天之后,毓韬再次出现了,这次他买了很多饽饽和水果,还有稀罕的螃蟹。
躺在床上的汝贞已经恢复了不少,可以下地走动了,只是受伤的那只手还抬不起来。
坐在椅子上的毓韬说了一大堆闲话之后才道:“我和府里的人说过了,也让他们看了画像,他们都在帮忙找人,我们府里有几十口子人呢,一定能找到你弟弟。”
靠在床头的汝贞扭过脸问:“我能信你吗?”
“你不信我也没辙,报官的话得等,还要写状纸,还不如咱们找人慢慢打听,我只是问问,你弟弟和你一样吗?要和你一样可就麻烦了,万一遇到歹人怕是会被卖到妓院里。”他顺嘴一说,但听的人明显吓坏了。
“不会的~带他走的男人应该不是坏人,可能只是贪图他的色相。”他宁可相信儿子是被拐了当妾,现在当妾反而倒是最好的结局了?
毓韬连忙暗骂自己胡说八道,赶紧扯了别的话题:“你爱听戏吗,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带你去戏园子里玩儿。”
“我只想快点儿找到他,其他的事我没兴趣!”汝贞白了他一眼,并不是很有兴趣和此人讲话。
毓韬见他板着脸,就从书房拿来了三弦伴奏,唱了一首北京小曲儿:
春季里个相思末艳阳子个天,东风摇曳垂杨线,可人子个怜。
游丝牵惹桃花片,春光在眼前,玉人怎不见
恨天不与人方便!锦帐里个春寒宋独自子个眠。
奴的天呀!玉人儿怎把良心变
夏季里个相思末正日子个长,羞风飘动浴鸳鸯,热难子个当。
鬓云蓬松嫩梳妆,泪如湘江水,点点湿衣裳。
今生不是并头莲,前世里个烧了末断头子个香.
奴的天呀I能一日诉诉奴衷肠……
毓韬歌声动人,嗓音也很清亮,每一句都包含着感情,听的人动了情,不由得黯然神伤。
汝贞想起了过世的丈夫,以及他十几年来寡居的孤独,眼泪扑啦啦的掉了下来。他们是鲛,但同时也是人,怎能甘于日日孤枕难眠,然而这就是海神妻的宿命!
唱完了小曲儿,毓韬连忙放下三弦帮他擦眼泪:“我这是要哄你开心,怎么还把你唱哭了,给你唱个高兴的小曲儿吧?”
“你唱的挺好~!”他强打笑颜。
“我平日里就爱泡在茶馆里,闲来无事就跟他们学,日子长了竟然会得挺多了,给你唱个开心的,《饽饽阵》。”
说完大阿哥放下三弦,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