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数千个士兵都脱下了自己的衣甲,围在火堆旁边,烤着发红的铁片,将其按在
伤口上,不多时,便是将伤口给止住了,只不过身上会多了一出烫伤罢了。
而这些粗狂的大汉,围在一起谈天说地,吹着牛逼,说自己战场上杀了多少个士兵,又斩首了几个偏将,殊不知在这里活下去的,哪一个不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一个腰间没有几个人头。
和这些粗狂的大汉相比,花木就显得格格不入,一个人倦缩在山洞最黑暗的一角,当这些男子脱光衣服的时候,他的脸颊便是会闪现一丝的艰涩,只能双手圈抱着膝盖,扭过头来,不让自己去看他们,沉重而又潮湿的盔甲,令得她脸色都微微发白,背后的那一没刀伤上,还不时的流着鲜血,疼痛难忍,红如蜜枣的红唇,在这一刻也渐渐凝结出了白霜,就像是冬天的墙面,多了一层寒霜,每吐露出来的重气,都变成一没白气,而他也独自在山角里,渐渐的被人们遗忘在角落处。
黑夜漫长,她又如何能够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