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儿子和陆禹,她自己都想把小枕头随身带了走了。

    创作焦虑的时候看一眼,所有的压力和焦躁都没有了。

    也许跟小枕头的能力有关。

    又或许是这个孩子自身的魅力。

    艾琳已经开始考虑等小枕头毕业后,把他拐到自己身边,携小枕头一块儿在艺术的殿堂里潜心创作。

    这时她设定好的闹钟响了。

    这是她提醒自己出发去机场的闹铃,艾琳有些抱歉地看了俩儿子一眼。

    陆眠之了然,从善如流道:“我不会告诉爸爸。”

    曲一岘有些茫然。

    艾琳跟他解释自己现在就得出发去机场,赶着一点半的班次,去H市见陆禹。

    曲一岘短促地“啊”了一声。见艾琳和陆眠之都看向了他,红着脸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您晚上才走,所以有些惊讶。”曲一岘避重就轻,解释自己叫出声的原因。

    他以为艾琳晚上才走,所以还没让艾琳妈妈看他为艺术节画的画。

    画都拷贝在电脑里,现在去开机肯定也来不及了。

    要是因为这个误机就不好了。

    曲一岘道:“我和阿眠送您。”

    “不用了,这边打车很方便。”艾琳拿起手包,对两人道,“我来这儿的时候,司机还教我团了满减劵。”

    北欧就没有这么便捷,艾琳在北欧有很少有自己单独乘车的机会,一切对她来说都很新鲜。

    ***

    艾琳走了,陆眠之才问小枕头:“刚刚怎么了?”

    艾琳看不出小枕头在说谎,但陆眠之却能看出他眉眼间的失落。

    “我还没来得及把那幅画拿给艾琳妈妈看。”艾琳不在,曲一岘也没再掩饰。

    他现在就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似的,完成了什么,都想拿去给妈妈看一看,想要得到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