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空白的一页,拎起笔在纸上写:【生气了?】

    他把草稿本朝曲一岘那儿推了推。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回复。是软趴趴的两个小字。一看就是出自他家小枕头之手。

    【上课。】

    小组讨论明明还没结束。

    陆眠之拎起笔又写:【晨读课上是不是捏疼你了?】

    曲一岘想到晨读课,就很生气。

    虽然后来知道巡逻老师敲窗户是因为方子瑜,但他还是觉得陆眠之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牵着他手不放的行为很过分。

    很专制。

    曲一岘生气,字写得也比往常重了一点:【没。】

    刚刚回了“上课”,这次回了“没”。

    说明曲一岘确实生气了,但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陆眠之:是因为我听到有人敲窗户却没松开你的手?】

    【曲一岘:嗯。】

    小枕头委委屈屈,非常坦诚。

    陆眠之知道外面的人从后门朝里看,只能看到他的课桌,看不到他和小枕头牵着的手。但还是很爽快地道歉:【抱歉。】

    小枕头气消得也快,陆眠之道歉,就也原谅他了:【嗯。】

    【但不能有下次。】

    小枕头强调道:【在学校里不可以牵手。】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但在学校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