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江锦瑜花容失色,摇头连连,“那倒不必,我关好门窗即可,天色已晚,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连星弈虽爱玩笑,却也懂得适可而止,不让她生厌。又嘱咐了几句,他没再耽搁,转身出了屋子。确定她在里头拴好了门,他才离开。
饶是如此,他依旧不放心,随即吩咐下属,“在附近守着,切记莫要惊动她。”
下属领命称是,纵身一跃,躲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上,暗中守护着。
与此同时,皇宫之外的马车中,江珵满腹委屈,先是被一个侍女砸伤,而后又被安王甩耳光,当真是流年不利,但他也明白这回是他理亏,他只敢撂狠话,实则心底还是有所顾忌。
回到王府的他刚下马车,正好碰见左相。
今晚皇上让右相留在宫中与启国使臣周旋,左相无事可做,便到宁王府与宁王商议此事,直至戌时三刻,他才告辞。
刚出王府便撞见额头淌血的世子,左相吓一跳,忙问他是怎么回事。江珵正委屈呢!赶巧逮个人诉诉苦。
左相听罢来龙去脉,暗叹此乃天赐良机,遂怂恿他将此事闹大,江珵却是不敢,
“父王他对我格外严厉,不许我沾花惹草,若晓得我是因为调戏姑娘而被打伤,定会训责于我。”
“若搁平日里,王爷或许会训你,但如今情势不同,条约的签订陷入了僵局,世子你被启国人打伤,这便是启国的把柄啊!调戏一事无人瞧见吧?咱们完全可以扭转局面,把责任推给那名侍女,如此一来,启国理亏,那咱们便占了上风,您便是尧国的功臣啊!王爷定然不会怪你。”
左相之言甚是有理,在他的怂恿下,江珵改了主意,又将人请回府内,到他父王的书房中,三人一起商议着该如何利用此事做文章。
绮霞苑内的江锦瑜已然躺在帐中,曾经这皇宫任她走动,时隔十年再回宫,却是以启国人的身份,皇弟没见着,却出了这样的意外,她琢磨了半晌,也想不通,今晚这事儿到底是谁指使的,目的何在?
她初到此地,并无仇家,除却与红樱有过小矛盾之外,未曾与旁人起过冲突。
难不成是红樱在捣鬼?可红樱一个启国女子,与尧国人并不相熟,她似乎没能力指使世子为她做事,究竟会是谁呢?
连星弈的谨慎令她也开始防备起来,周围稍稍有些动静,她都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听着,生怕有什么异样,再被人暗算。
胡思乱想的她辗转许久都睡不着,直至后半夜,实在熬不住才勉强入梦。
次日天亮时,她困得厉害,但一想到自己是名侍女,不该睡懒觉,遂起身更衣梳妆,戴好面纱,打算去陪公主。
行至半路,突然有几名太监和侍卫近前,挡住她的去路,为首的太监拉长了腔调,漠声道:
“是锦姑娘吧?跟我们走一遭。”
江锦瑜顿生不祥预感,试探着问了句,“你们是哪个宫里的,要带我去哪儿?”
那人也不明言,只道她一去便知。
连星弈曾嘱咐过她,没有他的允准,千万不要随意走动,江锦瑜生怕再出意外,不肯跟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