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北海。
花间酒楼开张不到半月便又歇业。
如今既然萧惩回来了,当然要恢复营业。虽说营业额依旧很烂吧,但是有小孩儿给他做门童啊。
萧惩只负责在后厨忙活。
堂前迎来送往待人接客这些需要露脸和耍嘴皮子的,就全都交给了颜战。
小孩儿长得好看。
而且别看他平常惜字如金的,不怎么跟人打交道,但到了关键时刻嘴巴可甜。
往门口一站,再“哥哥姐姐叔叔大爷”的这么一召唤,先甭管店里菜做的好不好吃,客人就全都勾了魂儿似的自动上门啦。
这一点萧惩就比不上。
小时候还好,每天跟着白道人上蹿下跳也算是个活泼性子,但死后一个人惯了,久而久之多少有点儿孤僻。
在待人处事方面,慢慢变得笨拙起来。
不过酒楼每天都人满为患,过于火爆的生意还是让萧惩有点儿意外。
心知这些顾客,尤其是女顾客,都是冲着颜战来的,萧惩无以为报,唯有更加卖力地把菜烧好——
只有这样才能留住回头客。
花间酒楼在城墙根儿,门前的过往路人很多都是第一次进一念城,根本不了解城里哪家酒楼的饭菜好吃,被小孩儿一哄,就上了勾。
俗称“杀生”。
就是欺负生人儿。
但只要他们尝过酒楼里的菜品,被“毒”得差点儿丢了命去,就任颜战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唉——”
关门打烊,二人对坐在如豆的油灯下算账数钱,望着赚得满满一钱箱的冥币,萧惩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托着下巴直叹气,愁眉苦脸说:
“小战,我觉得咱这样不好。
“虽说客人看在你的面子上,即使觉得菜不好吃也都没说什么,还照样把钱付了,但……
“但咱这跟黑店不没什么两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