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属于言砚的脸，蓝汪汪的眼睛里盛满了好奇，他双手杵地托着下巴，身子悬空漂浮着看热闹。
傅疏冷冷地看他一眼，闭上双眼靠回大门。
“人类都好有趣啊，你怎么不加入他们呢？”
“……”
“里面的小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她看上去不是很厉害。”
“……”
“以前我懵懵懂懂，不太明白这些人类在我身上瞎折腾什么，后来才知道，这叫生活。”
“……”
“他们有的聪明，就像言砚的养父；有的愚蠢，就像小安的妈妈；有的庸碌，就像大部分人。”
“……”
“你知道言砚死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门内载懽载笑，门外‘相谈甚欢’，傅疏眉间一动，双眼微微张开一道缝隙。
“……言氏的誓言？”
“是的呀，言氏一族可不是随便找地方窝着的呢！”
那龙树缓缓升了上来与傅疏齐平，他比傅疏矮了一些，于是双脚悬空歪着脑袋飘在空中。
“你怎么都不好奇，不问我：然后呢？”
傅疏睁开眼睛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说：“然后呢？”
“哼！”龙树如今已经不再沉迷于演戏放飞了自我，他露出本性扬起下巴，一脸骄傲满足。
“我告诉你啊，其实这个言姳，她是逃出皇宫的呢！”
不知什么时候起，屋内众人收敛了动作悄悄听着外面的谈话，听到这里，有人露出迷惑的神色，有人恍然大悟。
“这座石山才不是她变的呢，她来这之前我就住这儿了。那个女人不知道是被谁一路追杀，还有一队人马跟随保护着她，直到他们逃过江进了我的地盘，那些杀手才被我悄悄干掉，但是那些护卫也不剩几个了，我想想，唔，好像最后是还剩下九个吧！”
“后来，他们就在山里住了下来，一开始还说什么报仇呀，反击呀的，后来呀——”
陆临躲在门后小声地说：“后来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