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南翟直视着权立章冷厉的目光,淡漠地说了一句:“因为我的父亲从未教过我什么叫礼貌礼仪。”
俗话说子不教父子过,权南翟这句话堵得权立章脸色刹白,气得半晌才说出下一句话:“你的父亲忙没有教过你,难道你的母亲也没有教过你?”
忽然听这个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自己母亲的男人提到母亲,权南翟勾唇冷冷一笑:“因为我的母亲一直在想着怎样坐稳总统夫人的位置,她没有空教我。”
“权南翟,你……”权立章气得说话舌头都打结,他从来没有想到他这个从来都不愿意开口多说一句话的儿子口才竟是如此伶俐。
“怎么?”权南翟轻笑一声,淡淡道,“你都能把你的老情人明目张胆地养在身边,不顾忌民众的眼光,难道还不准人说?”
“你、你……权南翟,老子今天非废了你不可。”权立章气得跳脚,扬手就向权南翟扇去。
但是权南翟年轻,轻轻一躲就躲过了权立章扇来的耳光,他笑了笑:“废了我?难道你养老情人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权立章指着权南翟,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你、你、你……”
苏婉琴事件是权立章心中的一个死结。
这件事情关系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并不是非得要娶那个女人,而是要用那个女人证明他的强大。
以前,他的势力不够强大,他只能娶长辈安排给他的女人并且对巩固自己的地位有用的女人,不能娶那个他喜欢的并且年纪轻轻就为他堕过胎的女人。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别人压制,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弱,因此他对苏婉琴许下诺言,等到他强大时一定给她一个明明白白的身份。
然而几十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中年妇女,仍然还是以一个保姆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
权南翟一句话就戳中了权立章的软肋,权立章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不气跳脚才不正常。
他直视着权南翟,目光冷厉得像是在看他的仇人而不是看自己的儿子。
权南翟也看着他,不怒不气,也不吭一声。
冷冷对视良久,还是权立章强行把表面上的怒气压下了去。他是一个政治家,并且是一个有野心的政治家,非常懂得以退为进这个道理。
权立章又说:“你的母亲明知道我有喜欢的女人,我不爱她,但是她还是选择嫁给了我。因为她非常清楚,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政治联姻。我们两个人的婚姻是建立在政治的基础上的,为了是我们两个家族的利益。”
权立章这番话说起来好像他还成了受害者,因为他是为了两家的利益才牺牲自己的个人幸福。
这么精彩的一番话,权南翟却听笑了:“你不爱她却要娶她,把她娶回家,你又对她不闻不问,为了坐稳总统这个位置,你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在权南翟看来,即便是政治联姻,即便是权立章不爱他娶的那个女人,但是他从娶她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你的妻子,他就是她的丈夫,不管爱不爱,作为丈夫都应该为妻子撑起一片天。
但是权立章没有做到,他娶了阳家的姑娘,还继续跟之前的情人交往,他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
“我为了坐稳自己位置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权立章像是22听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几声,“权南翟,难道你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