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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月轻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催促着他赶紧用饭。
孟启文的丧事有序的进行,盛明义第二天以悼唁的名义带着人过去探望,趁人不注意,又将孟启文的遗体仔细检查了一下。
别院管事说得没错,孟启文在死之前确实有中毒的迹象。
毒量轻微,只有些许,因此才没被旁人发现,按照孟启文身上遗留下的痕迹,估计是一些致使人手脚麻痹,身体无力的毒药。
照这个说法,孟材光之前所言,根本就不成立。
分明是他故意谋害!
盛明义不动声色,对着孟启文冷冰冰的灵堂上了柱香,转身朝着孟材光住处走去。
屋内,孟材光听着外面停灵办丧的声音,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面容不整,眼底青黑,两只手背着身后,不停的靠在门边,一副想出又不敢出的模样。
听着门外传来脚步声,神情猛地一惊,又快速的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
扭头见着来人,孟材光面露惊讶,似乎没料到盛明义会过来。
“表、表哥你怎么过来了。”
孟材光与盛家的人接触不多,但是盛家两位表哥的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京中提起他们二人,谁人不赞一声年少有为,虎父无犬子。而与他们年纪相仿的自己,却一直窝窝囊囊,连个庶弟都能欺负到头上。
孟材光见着他,有着本能的自卑感,连个说话的底气也没有。
盛明义见了屋,关了门,让下人在外面守着。
屋子中只有他们二人,安静的落针可闻。
半天的才听着盛明义又上前了几步,落座在了孟材光的面前,拖动椅子的咯吱声,惊得孟材光浑身一抖。
盛明义盯着他,将他的反应瞧个一清二楚,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就这么点胆子,也敢杀人?你要真有这么个胆子,又怎么会被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
孟材光被奚落的脑袋快要垂到桌子底,两只手握在一起,不停的搓动。
“孟启文到底是怎么死了,你别以为有我爹护着你,你就能逃过一劫,肆无忌惮的的将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你可知杀人偿命,亘古不变,爹爹现在护得了你一命,以后等你们出了京,还有谁护得了你?”
“你杀了你庶弟,就算你爹不杀你,旁人的吐沫星子也会淹死你,等到回到了孟家,你以为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盛明义看着他不轻不慢道。
孟材光低着头,肩膀耸动,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突的抬起头,冲着盛明义急道:“我没有替旁人揽什么罪名,孟启文就是我杀的,我亲手杀的他,那个匕首,匕首还在那里,你不相信,可以问问下人,他们,他们都亲眼看到了……”
“喝醉酒的人从来都不承认自己醉,同样,这杀人的也都从来不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的,你这着急忙慌上赶着认罪名的,越急越可疑啊!”盛明义压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