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行看了一眼覃影遮挡眼睛的手臂,细得不像话,可怜得很。他抬手替覃影遮住他的眼睛,并说:“忍一下,清创很快就结束了。”

    覃影有点奇怪,这个直虫,不应当在他醒了以后,立马放开他,并让他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吗?竟然生硬的……哄他?

    一会直雌,一会暖雌,真难搞。

    被淮行紧盯的医务虫员很快就处理好了覃影腿脚上的划伤。

    给覃影转到普通病房后,医务虫员让出私虫空间时,覃影单独在里面换病号服,而准备去公共洗手间淮行被医务虫员拦了下来。

    “淮中将,您怎么能现在就离开?”医生虽然怕淮行,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里面那个小雄虫,难道不是您的追求对象吗?您怎么能在他最虚弱的时候离开呢?”

    淮行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医生,肃杀之气,叫虫瑟瑟发抖。

    “他不是我追求对象,是结婚对象,”淮行很直白的说,“还有,我只是去洗手间,没打算走。”

    旁边的医生惊呆了,磕磕巴巴道:“结、结婚对象?!”

    淮行看没虫挡着他了,便是直接去了洗手间,湿哒哒的衣裳让解手很不方便,解手的时候还卡得他轻嘶一声。

    他很烦,但也耐心将拉链退回去,重新拉好。

    洗手时,还理了理衣裳,即便被雨淋湿了一身,他也没有任何不习惯,威严不减。

    满是灼伤的脸板着,直至重新到病房门口,被医生挡在外头,听他说教:“淮中将,里面的小雄虫被测出营养不良,按照规定,我们可能要上报雄虫保护协会,您……您说他是您的结婚对象,所以到时候雄虫协会可能会质问你情况,淮中将,你需要做好准备。”

    “果然营养不良吗?”

    淮行完全没有‘雄虫保护协会’这个重点,视线越过医生,看向病房里,已经换上病号服,正在老老实实输液的覃影,放在医用棉被上的手臂,又细又长,瘦得厉害,其上青紫色经脉清洗可见。

    医生:“……淮中将,您有听见我说的雄虫协会吗?雄虫协会可能会认为您虐待雄虫的。”

    淮行没答话,走近了病房,边靠近病床,边问:“感觉怎么样?”

    覃影不喜欢打针,要是计划被完美执行,打个针,输个液,可以算作为得到什么而付出的代价。

    然而现在什么都没得到,还得打针。覃影看着手背上停滞的针头,很想□□,但旁边的护士紧盯着他,他正想着用什么法子引开护士时,淮行的声音传来了。

    覃影诧异抬头,他以为淮行这种直雌,助虫为乐后就走了,竟然……没走?

    “……不太好,”虽然不明白淮中将为什么会回来,但覃影立马小可怜附体,冲淮行苦笑,“我有些怕针。”

    淮行看了一眼输液瓶里还剩的分量,再看点滴速度,陈述了一个事实:“你还需要忍耐一个小时左右。”

    听着这话,覃影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忍耐?又是忍耐?对一个雄虫不哄不骗,反而说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