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再兴一把将他丢在那软塌上,两三下扯掉他的鞋履罗袜,旋即扑了上去,正要狠狠堵住那肖想已久的粉唇,没成想对方比他更着急一般,骤然起身去扯着他的衣襟。
虽知道对方许是早已有意,却不想竟比他还急,薛再兴简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念起这惦念了许久的香肉终于可以被自己一口吞下,再也忍耐不得,立刻抽去了他的腰带,正欲起身除去自己的衣袍,却被按住了手。
身下的人想到什么似得,急急忙忙起了身来。
“大人!”他抓着他手,喘着气:“不行,大人!”
薛再兴怎会停下,只三两下将身上的衣袍除掉,露出精壮黝黑的上身,一把拉着他的脚踝拖过压在身下!
自见过他的第一眼,他早就惦记上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又聪明又有手段的绝色,简直叫人欲罢不能,怎么着都得费尽心机叫他尝上一口!
他抓了他抗拒的手,按在头顶,呼吸炙热,几乎是狰狞地:“不行甚么,殿下好狠的心,也不见下官这脐下三寸正等着殿下救急呢!”
李元悯挣扎出一只脚来,狠狠踹了他一脚,薛再兴意乱情迷之际猝不及防挨了他这么一下,差点翻下塌去,他心跳如擂,稳了身子,立时扭头过来,面上便带了阴沉,正待不顾脸面威胁一番,对面的人又气恨恨地踹了他一脚。
“原以为大人是真心待本王,却不想跟外面那等猴急猴躁的登徒子一般德行!”
这话带了几分委屈,又带了几分娇嗔,听得薛再兴浑身都酥了一半,又见眼前之人衣襟凌乱,却羞似怨地睨着自己,他哪里还有半分气?只吞了吞吞口水,忍住了心底那股热浪,握住了他一只玉足在手心,拿捏着,眼中盛出精光:“下官若不是真心,怎会在大殿下那边说尽殿下的好话!”
他凑了上去,嗅了嗅那香气,粗喘着:“殿下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这一番心意啊。”
李元悯抽出一只空出的脚抵着他的胸口,只咬着唇,挑起凤目看他:“你说的真心,可是真话?”
“怎不是真话!”薛再兴目色炙热,平日里他都是那副风清月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贵模样,哪里见过他这样既娇且媚的勾人时候,恨不得当下生吞活剥了他。
“下官待殿下之心一片至诚,日月可鉴!”
“好,那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李元悯收回了抵在他胸口的脚,也收起了那勾人的样子,一派认真。
“你说,下官定知无不言!”他重重地捏了一把手中那只雪白的足。
李元悯瞪了他一眼,将脚挣了出来,他咬了咬唇,似难以开口,但还是一口气说了:“你可知道本王这双性身子也可妊子?”
“……”
薛再兴惊讶,双性之身他早已知晓,但这妊子……他吞了吞口水,没来由的,一股隐秘的激动由心底升起,令他难耐。
他揽住了他的腰,一把扣紧,目光烁烁地盯着他:“当真?”
“哼!”李元悯哼声道:“你没头没脑舒服下了床便不管了,那本王问你,若是怀了你总督大人的种,你教我去父皇跟前如何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薛再兴登时酒醒,此话大大提醒了他眼前之人在宫中的处境——他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位殿下虽不得圣宠,可也是皇家颜面!
眼珠子一转,他嬉笑道:“这一回先救救下官的急,我这便让府上大夫备上一碗避子汤药,保殿下全然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