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让墨菲带你去医疗室拿点药——一个人可以吗?”

    逢时楞了楞,随后才意识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顿时红了脸,急急点头:“我可以的。”

    楼下的餐厅内,墨菲早已将今日的早餐准备好了。

    林上将今日没有看电子报刊,早餐也只是随意地尝了几口。

    放下咖啡杯后他对逢时说:“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应该赶不上晚饭了,你不必等我。”

    他起身,逢时便也下意识地起身。

    逢时一路跟着他,想来是要送他到门口,林封尧没推拒,由着他将自己送到了玄关处。

    “回去吧,”林封尧停在半开的门前,微微回头提醒道,“尽量待在家里,别随便出门,有要紧事的话可以联系我。”

    他说的话,逢时从来是不问原因就答应的。

    很快,那半开的门被关上,家里又只剩下了逢时一个人。

    逢时顿时就没有什么继续吃早餐的胃口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应该找点事干,不能总待在这里无所事事地晃,毕竟林上将大部分时间都很忙,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又那么短暂。

    可是除了怎么成为逢睢手中一把趁手的枪,这么多年,他好像什么也没学会。

    年轻时他曾背着逢睢偷买过一把吉他,可还没等他完全学会,那把吉他就被逢睢摔折了;也曾经跟着希尔玩了一段时间的滑板,希尔平衡能力很差,有次和滑板一起摔了一跤,把脑袋磕破了,然后回去后逢睢就打断了他一只腿。

    做什么都会被罚,于是逢时就什么也不敢再尝试了。

    但他不想一直依附着林封尧而生,更何况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份冰冷的协议,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都只能是这里……随时会被请出去的一个房客。

    可不当刺客,他又能以什么为生呢?

    这张与克洛诺斯一模一样的脸,就注定了他在赫利俄斯无法从事任何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

    哪怕他成为了赫利俄斯的正式公民,成为了林上将的合法伴侣,他好像也依然还是一只……只能藏匿在地下城中,见不得光的虫子。

    逢时回到餐厅,然后对墨菲说:“收起来吧,我吃不下了。”

    他的话音刚落,与墨菲一起动起来的还有他手腕上的个人终端,他一低头,就瞧见了两条几乎是同时发送过来的匿名消息。

    -过去了十二个小时,你的答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