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整个纪元的战斗我没有参加,但我还是隐约闻到一些味道的。”
“你陈长生在杀人的时候,发现了多少在你意料之外的不祥,你敢说说吗?”
此话一出,陈长生沉默了。
过了两个呼吸,陈长生自言自语的说道:“在意料之外的不祥太多了,我也记不清有多少。”
“一只小鸟,一只兔子,一个普通的老叟......”
“所有活着的生灵都会成为不祥寄生的对象,我虽然研究出了看穿不祥的手段,但我只有一个人,一双眼睛。”
“我没有办法在同一时间,将整个纪元的生灵全部观察一遍。”
“药老没有现身之前,我和他暗地里斗了很多次。”
“我亲自走过多个世界,一点一点的探查了每个角落,就为了让那些‘干净的人’活下来。”
“可是每次等我离开之后,那个世界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感染。”
“而且不祥入侵的程度很轻,整个世界很可能只有一只普通的走兽被感染。”
“但只要我放任不管,这么一点点的不祥,很快就能感染整个世界。”
“在发现这种情况之后,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杀光所有生灵。”
“姜伯约他们保下来的那几百万生灵,不是因为他们实力强我没办法杀。”
“那个数量,是我所能监控的极限,不祥感染一个,我就杀一个,感染一双我就杀两个。”
“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把他逼到绝境,他是不会现身的。”
听到这,白泽更加沉默了。
因为只有彻底了解陈长生的人,才明白他当时有多么的无奈和绝望。
思索了一下,白泽开口说道:“牺牲了这么多,他们能过多久的安稳日子?”
“十万年,二十万年,甚至是百万年也说不一定。”
“但不管过去多久,当有人想再次对万物生灵动手的时候,他们都会犹豫。”
“因为我的名字,已经成为了那个纪元所有生灵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