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把她冷落了,你能得到一个好差事,还有那同族的几个堂弟混得风生水起,都仗着侯府在后面帮衬,你若不待她好,以后这些可都没有了,你要仔细掂量清楚,白家现在没落,嫡系男丁就剩你一人,你撑着这个伯府,就要笼络住她这个助力,明白吗?”
“可是母亲,她流放回来,只怕已失了贞节,谁要碰别人碰过的女人,太脏了。”
“那你当她是个物件就行,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别出了差错。”
“唉呀,烦死了,天天面对那张脸,真是厌烦至极。”
她听到这些,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她总觉得很虚幻,总觉得里面的那个她不是自己。
因他每次与来见她,或者在外,都对她情深似海一般,但他找了很多借口不与她同房。
至今,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是可以装出来的?
后来的这些年,她静静地看着他演戏,静静地看着所有人对她的鄙夷和嘲笑,静静地把自己这份年少懵懂的痴情硬生生从心里挖了出来,鲜血淋漓。
她回了伯爵府,回到了初雨院,搬了个摇椅躺在廊下,披了床小绿毯子,微眯着眼,感受着京都的深秋寒意。
一阵寒风凛冽,她干涸的泪水划过的脸庞被吹得有丝疼痛。
她觉得面对寒意,脸上的泪水不应再留,换上极润的香膏,让自己恣意了,才是最好的日子。
门外,有婢女来报。
在外办差事的伯爵爷回来了。
温之柔应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作。
身后的贴身丫鬟又说道。
“老爷回来了,夫人你去迎一下吧,免得老夫人到时候又要责罚你。”
是的,自己但凡行差踏错一步,每次都要被搬到台面上被训斥一番,以便更好地拿捏自己。
她睁开了眼,把被子掀开,起身,带着贴身丫鬟去了老妇人的鹤归堂。
堂内,所有人都在,温之柔是最后一个到来。
她站在堂外安静的看着老夫人,白嵩霖,纳的三个妾室,还有前夫人给他生的一子一女,其乐融融的,在观赏自己手中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