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细雨绵密,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只留得极少的人穿梭在大街上。

    一人,一板车,在路上行的十分艰难。

    陈十一把板车拖到医馆门前,忙朝医馆里面喊道。

    “大夫,救命…”

    医馆里立即跑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到裴珞疏的模样狠狠地皱了眉头,他扒拉着裴珞疏的眼皮,再把了脉。

    “怎么样,大夫?”

    那大夫朝陈十一翻了个眼皮。

    “这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还带来医馆做什么,快去准备后事吧,别折腾他了。”

    陈十一拼命摇头。

    “不可能的,他一定还活着,你再看看啊…”

    她揪着大夫的衣衫不肯松手。

    大夫愕然,忙扯出他的衣衫,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疯子。

    “快回去吧,他已经死了,你要节哀。”

    “不是的,他没有,你定是个庸医,他没有死。”

    说完,她拖着板车又去了下一家医馆。

    毫不意外,她被赶了出来。

    她就一直走,一直走,找到医馆就去问。

    她从清晨走到黄昏,眼眸从最初的悲伤绝望,到泛着渺茫的希冀,再到如今的平静无波。

    这一路上,从死走到生,又从生走到死。

    后来,一位银发斑斑的老大夫问道。

    “你究竟要救的是他的命,还是你的希望?”

    是的,他的命没有了,她的希望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