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以前也在裴珞疏面前诉过很多苦。

    他似乎很忙,见陈十一到来,也没歇下手中的笔,把陈十一晾在对面,不闻不问。

    良久,五皇子才开口道。

    “勇毅县主,别来无恙啊。”

    陈十一抬眸,镇定地回道。

    “圣上,你可以放了裴珞疏吗?

    “开门见山,嗯,很好。”

    五皇子笑得很是开怀,凌厉中带点戏谑。

    他以前的乖巧和善,已完全消失不见。

    没有谁会认为他是现在这副模样,毕竟,他以前装得实在像真的一般。

    从前许是真的,现今只不过权力财帛动了人心,才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变成这样?”

    陈十一没有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道。

    “还记得当年青雀街的那场箭雨吗?那个时候,我刚好在二楼喝茶,也刚好看见了裴珞疏在朝你飞奔过去,我当场就派了人,要将裴珞疏给杀了。”

    “没想到,他福大命大,捅了几刀都没死成,还有个这么厉害的护卫…”

    “后来我想,不对,不能这样,他可是皇太孙,只要回去,他就是一颗很好的棋子,所有的明枪暗箭都朝着他去,而我,作为他的最好的玩伴,不仅能躲在他的保护伞后蛰伏,还可以,在他死后,将他所有旧部力量全部归于我手中。”

    “你这样对裴珞疏,不怕遭报应吗?”

    五皇子摊了摊手。

    “什么报应?”

    陈十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是手段和谋略,成者王败者寇,自古以来的道理,不能因为你们是失败者,就来指责我的不是吧?”

    “早在八岁那年,裴谨言就不该活着。”

    “也不该活着回来京都,还带着民间那些情情爱爱,和朕兄弟情深,和当年的太子一样,都是情字,害了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