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有不甜的蜜饯?”
裴母苦笑。
“是啊,哪里会有不甜的蜜饯呢?”
挑水回来的裴珞疏听得耳朵尖泛红。
日子过得真快,裴珞疏总觉得每天的日子都不够用。
他字写得又好又快,抄了一段时间的书,手头上已经积攒了好几两银子,除了给母亲的药钱,他一个月下来还能结余个一两左右的银子。
他有次路过首饰店,看到一个莲花形的银簪子,一眼就觉得,十一戴上,肯定特别好看。
二两六钱,下个月再多抄些书,应该就能买下来了。
也不知道十一收到簪子时,是什么模样?
他嘴角不由得泛起笑容。
天气实在是热,裴珞疏自己安静坐着都汗流浃背,陈十一围着火炉更加炎热。
按理来说,已到了秋日,天气会转凉一些,谁知,反而更加闷热。
老一辈人说,那是十八个秋老虎,过完了,天气慢慢就要凉下来。
裴珞疏在母亲那里取了一片白色的绢纱,绷紧在一个竹环里,做了一把扇面,手被扎了好几个口子也不管,还连夜在绢纱上画了一幅睡莲图。
裴母见了直摇头,这孩子…
陈十一收到扇面的时候,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转而又十分惊喜。
“送给我的?”
裴珞疏笑得温熙,看得出来,陈十一真的很喜欢。
“嗯,我看你每天热得不行,有个扇子纳凉要舒适一些。”
“夫子,你真好。”
裴珞疏不想听她叫夫子,她也不肯喊自己的名字,但又不想让她同别人一样喊自己秀才。
“和我相熟的人,都叫我阿珞,我现在同你熟了,你也便这样唤我,可好?”
陈十一试着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