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愿风静静地听着他们谈话,忽然看见漫天的雪白之间,一点黑色在不停地晃动。

    他惊喜地喊道。

    “父帅,姑姑又回来了。”

    颓丧的崔永安顿时惊喜万分,瞬间往陈十一来时的方向奔去。

    陈十一下了马车,看着几人,嘴角微微一笑。

    “崔大哥,我的粮是被人劫走了的,如何到了军营,与我没有关系,对吧?”

    崔永安很是开怀。

    “自然是对的,陈十一,你太仗义了,能撑过这段时日,蓝家军视你为恩人。”

    陈十一惆怅说道。

    “恩人不敢当,只是,我好心痛啊…”

    蓝清河上前说道。

    “十一,多谢,你放心,我自会在其他方面给你补偿。”

    陈十一和其他的从安州来的伙计都留了下来。

    雪太大了,到处封路。

    最主要的是,乌羌那边发动了战事。

    昨夜,乌羌三千人马突袭了边境原木沟的一个哨所,哨所几百蓝家军全部身亡,大战一触即发。

    广袤大地上,雪色苍茫,零星的白点,飘落在一排参差不齐的长枪之上,尖锐的矛,银光凛冽。

    从长枪往后放眼望去,数万的将士,密密麻麻的,严阵以待。

    一方又一方的士兵,列矩阵。

    一人高的回字盾牌高大威猛,整齐的排列在大军的前方,像刚筑起的围墙,坚不可摧。

    瞭望塔上号角声不断,四方铜鼓擂声如芭蕉急雨,激昂着士兵逢战必胜的决心,传讯兵骑着大马,不停地穿梭在方阵之中,旌旗在纷扬的雪中呼啸涌动。

    几十个壮汉才能推动的战车压了过来,在大雪铺就的地面印出了巨大的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