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怕,我保护你!”猫娃子冲到他娘身边,狠狠地瞪着赵水缸。
赵草儿眼里的泪一瞬间夺眶而出,她拉着儿子,怕弟弟连他都打,勉强笑着抹去眼泪:“娘不怕,舅舅是和我闹着玩呢。”
赵水缸走过来,想抢走猫娃子手里的柴火棍:“这小东西,还知道护着你。”
余氏嘴巴一撇,不屑道:“他要真知道护着她娘,就该去跟他爷哭,让他别那么偏心!”
猫娃子气得哟,白皮肤气成红色限定:“我阿爷才不偏心!你们不许胡说!”
“啪!”地一声,他一棍子挥下去,打到赵水缸的手腕。
赵水缸疼的“哎哟”一声,恼了:“小王八蛋,我今天非替你娘教训你不可!”
赵草儿咋可能让儿子挨打,连忙护上去,余氏见儿子被打,恨恨地咬牙道:“连你舅舅都打,你娘真是白教你了!”
赵水缸压根不顾及赵草儿,揪着她袖子就往一旁扯,挥着巴掌就要打猫娃子。
赵草儿后背挨两巴掌,疼的她直吸冷气,猫娃子见状,连忙大哭大喊起来:“石头!爹!阿爷!”
见他哭,余氏这才慌忙过来要捂他的嘴:“小瘪犊子,你哭啥!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娘欺负你们了!”
赵草儿实在失望,心力交瘁,护犊子地拼命把她娘给撞开:“你们别碰他!”
她一向厉害,可对着自己家里人,只有哭的份,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赵草儿娘家来人,王丽梅特意留下做饭招待客人,正在屋里收拾菜呢,瞥见野干菜里的霉,嘴里还嘀嘀咕咕,自家妯娌的娘家真叫一个绝。
她总算知道赵草儿像谁了,那抠门劲,真是一家人。
刚嘀咕几句坏话,就见猫娃子冲进柴房,吓她一跳,她忙问:猫娃子你咋来了,不是跟石头读书么?”
谁知猫娃子顾不得回她,左看右看,拿了根趁手的柴火就又跑出去了。
王丽梅没当回事,把霉菜收拾一旁,打算问问家婆的意思再决定扔还是吃。
谁知没过一会,就听到猫娃子在二房屋里哭着叫人的声音。
秦扶清正在自己房里。
前两年家中盖新房,家里的男孩一间,女孩们一间。
他和大哥猫娃子住一个屋,阿爷给他打的桌椅也都在这屋,闲暇时他就教锁头和驴娃子读书认字。
猫娃子方才还在练字呢,与他臭屁地讲几句关于外婆的事,写完后,还特意举到他面前问:“我写的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