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柘每日把孙子送来,就扛着医幡,在附近村子里给人行医看病,日子一久,还真叫他打出不少名声。

    四月半的时候,强子的病好了。

    果然如同秦石头所预料的那样,他并没有回来学堂,也没有来找过他们。

    强子爹生怕他们找他要药钱呢。

    虽说帮强子没得到啥感谢,可妮儿没被卖,强子也没死,对秦石头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娄雨贤没有告诉学生们他已经给了医药钱,被学生欺骗这么久,他不骗骗他们怎么能成?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没了强子,班里又多一个苏木。

    苏木这人可好玩了,性子冷淡,除了每天问东问西问为什么,就不怎么说话,他们几个背书都是大声喊着,好像不喊背不出来。苏木就安安静静的,嘴巴也不怎么动,一到检查背书时,他又倒背如流。

    是班里除了秦石头以外最卷的人。

    班里一下子又多了个卷王,还是后来的,大毛土块他们都很有紧迫感,读书也越发认真。

    四月份月季进入孕蕾期,娄夫子家里的篱笆墙满是花骨朵,有一天早晨突然瞥见一朵盛开的月季,第二天就多了一片。

    月季花争先恐后地开放了。

    秦石头和小弟们又多了一个业余爱好。

    他们乐衷于听从秦石头的吩咐,从花的海洋里挑出颜色最鲜艳,花形最好的花来。

    “石头,这朵可以吗?”娄含真找到一朵开了大半的花。

    秦石头正在给花枝系草绳做标记,抬眼一看,点头道:“可以,再找一朵今天刚开,花粉还没掉的花。”

    娄含真乖乖照做。

    其他孩子也在做着类似的工作。

    他们取下花瓣,还不能伤到里面的花蕊,再下面的工作,都是秦石头自己完成,花瓣全部摘除,露出黄色的花蕊,雌蕊的周围是雄蕊,雌蕊的颜色比较淡。

    用手指把雄蕊拔掉,留下中间的雌蕊,再把开放半日还有花粉的花作为父本,取雄蕊花粉蘸到雌蕊上,授粉成功后,雌蕊的颜色就会发生变化。

    半个月时间内,秦石头陆陆续续做了几十株花的授粉,还都用不同的草绳做了标记。

    等到花谢老去,这些花枝留到秋天,就会结出花种,取种明年再种下,就能享受拆盲盒的快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