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夹杂着几声凄惨的厉叫,叫的怪吓人。

    秦行连忙挡在秦扶清前面,“少爷,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

    秦扶清拉住他道:“不要生事。”

    一伙狼狈的书生推开庙门,立马叫道:“太好了!这里有人!”

    书生们鱼贯而入,俩小厮跟着进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受伤的男人,只见他浑身是泥,一条腿软嗒嗒地垂着,嘴里不断哀叫着。

    “原来也是位读书人,敢问兄台如何称呼?”为首的书生面露激动,上前与秦扶清打招呼。

    秦扶清拱手道:“秦扶清,你们这是怎么了?快先把他放到火堆旁暖暖吧。”

    受伤的那人流血又淋雨,嘴唇都变成青紫色了。

    书生们手忙脚乱地照做,等把受伤的同伴安顿好,又搬来些干柴把火堆烧旺一些,这才讲起今日之遭遇。

    他们是吉川县县学的读书人,今日本是来山中访景寻幽,谁知道刚走没多久,山里又是起雾又是下雨。

    摔伤那人叫赵根吉,踩着一块滑湿的青苔,不幸扭伤滚落到山沟里,他们费大劲把人给救上来,奈何雨一直不停,无法下山,在山里跟无头苍蝇一样,总算看见一处庙宇,这才莽了过来。

    秦扶清也说出自己的身份,得知他是秀才,几人一时都把不幸的遭遇给抛却脑后了,十分艳羡佩服。

    和苏木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秦扶清也算是略懂岐黄之术。他稍微检查了赵根吉的伤势,没有骨折,就是扭伤错位,右脚肿的像气蛤蟆。那些血是滚到山沟里时被锋利碎石划伤的。

    “秦行,把箧笥里带的酒拿出来。”

    为首的书生不明所以,道:“秦兄,这时候喝酒不好吧?”

    秦扶清一头黑线,倒出些许酒给赵根吉清洗伤口,撒上苏木给他准备的止血药粉,简单包扎。

    陈烁尴尬一笑:“原来是这样,秦兄真不愧是少年英才,真是厉害,莫非你还学过岐黄之术?”

    秦扶清笑道:“读书人不都是逮着什么书就读什么书么?略通一二罢了。”

    赵根吉睡着了,看样子一时半会死不了。

    几个跳脱的书生感慨今日出门遇贵人,得知秦扶清也是出门游学的,更是惺惺相惜。

    “我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们来作诗吧?”

    “陈兄好主意!”

    “不如就让秦兄先来,也好让咱们看一看少年英才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