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时俪随口念叨了一句“不知道小州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来家里吃饭了”,保姆告诉她“听秘书说,少爷今天好像是要跟颜黛领离婚证”。

    她立马就呆住了。

    “什么?!”

    自从那次生病做完手术,时俪身体一直在调理中,不能受太大刺激。

    她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瘫坐在餐椅上,大口喘气。

    保姆吓得魂都快飞了。

    时俪觉得她有必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让司机送我去医院,你现在就给小州打电话,就说我晕倒了,快死了!让他赶紧来!”

    儿子这次要是离成婚,一定会娶那个更上不得台面的小三进门,她决不允许!

    时俪用尽浑身解数阻止傅闻州,幸好来得及。

    傅闻州的手机疯狂作响,全是颜黛打来催促离婚的电话。

    时俪看傅闻州似乎要接,一把抢了过去。

    “不许接,也不许去!你今天就在这里陪着我,要是敢离开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时俪指着窗户,不顾形象地撒泼。

    傅闻州又烦躁又不解,“妈,你这是做什么?你不也不喜欢颜黛吗?我跟她结婚这么多年,你没有一天是对她看得上眼的,现在她终于同意离婚了,你又不愿意了。”

    “当初我不同意你和颜黛结婚,是你非要把她娶进门!就她那不到千万的寒酸嫁妆,傅家能看得上吗?我给你挑的联姻对象哪个不是自带十亿以上的身家,就你把她当宝一样宠着,跟我对抗,跟你父亲对抗,说非她不娶。我找她的麻烦,你私下求我多少次了?有一次还差点给我跪下了!妈是真想不明白,既然那么爱,现在怎么就非要跟她离婚?”

    傅闻州头疼得揉了揉鼻梁,剑眉深蹙。

    “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那时候我年轻,昏头不懂事,以为和颜黛是真爱,现在醒悟了,有了更好的选择,后悔了不行吗?”

    “什么更好的选择?你说的是上次那个狐狸精?你还没玩够?”

    “妈,你别这么说语禾,她很善良很单纯。”

    时俪听到傅闻州提起宋语禾就暴躁,特别他还这么夸宋语禾。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把那个小狐狸精娶进门!我现在就认颜黛这个儿媳妇,你今天哪儿都别去,就在这待到民政局下班为止。”

    “妈,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