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慌忙从桌上找来手机递给她,她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疼,伸手让阿姨搀扶着她起身。
按了吴妈的电话,电话那端始终没人接。
方代雪又尝试打了一个,还是如此,接下来又打了好几个依旧如此。
她想问问吴妈还好吗?会不会因为她的事受到牵连。
可电话那端的静音告诉她,吴妈并不好,她也联系不上她。
这个认知让方代雪很挫败,也很灰心和抱歉。
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越想越难受,头不由自主地埋进双膝之间。
阿姨不知道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歇着,不要再操劳,还说等会还需要继续上药。
身上的伤养了一个多星期才慢慢脱痂,阿姨震惊这些鞭伤,但始终没有多问,只尽职做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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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方代雪想到什么办法见喻非,方大春倒先找上门。
那天,阿姨说楼下有人找她,自称是她爸爸。
方代雪把书摔在桌上,冲了下去。
阿姨被她这反应吓一跳,连忙也跟了上去,“方小姐,你小心点,小心点。”
对于她的嘱咐,方代雪充耳不闻,箭步冲到客厅。
方大春正靠在沙发上仰着,听见动静侧过头,连忙站起身,“女儿。”
只是他的喜悦并未维持多久便被方代雪吓了回去。
“滚!谁是你女儿,你给我滚!”方代雪抄起立在楼梯间的小花瓶朝他砸了过去。
方大春一个闪躲,完美避开,花瓶瓷器都碎在他脚下,碎成一地,方大春也恼了,“你干嘛!谋杀亲爹呀。”
方代雪呵呵笑着,只看着他不说话,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脸来找她,真是不知死活,不要脸至极。
方大春说了两句,嘀咕了几句,也不敢再多说,自知理亏。
开始坐在沙发上诉苦,“女儿,外面没法呆,我吃不惯住不惯,人都瘦了。你爹我一把年纪,你忍心我流落外头嘛?你就让我跟你住在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