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代雪身体瞬间僵硬，张正男静静地揽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上他身旁，整个人笼罩着她。
在被他揽上的那一瞬，方代雪看见程谨明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直白没有任何收敛，跟那日在餐厅一样裸露。
方代雪全身颤栗，那种不自觉的心理恶心又涌了上来，强制压了下去。
“舅舅！”张正男喊他，程谨明挪开目光，看向张正男，微笑地问，“正男，这是？”
张含蓓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妆已经化完了，头发高高拢着，热心介绍，“舅舅，这是正男哥哥的女朋友。”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又或者不是在交往，但无论哪种情况她都乐意见成。这样喻峻宁永远是她的。
程谨明对于张含蓓的回答存在疑惑，看了方代雪一眼，又看了张正男一眼，“上次餐厅你们是在约会？”
“自然，有什么不妥吗？舅舅。”张正男满脸笑意，语气随意。
程丽虹皱眉，程谨明微笑，并不在意他的失礼，“正男，你对这位美丽的小姐了解吗？”
方代雪僵硬，她看向程谨明，他究竟要干什么，当众揭穿她嘛。
“自然，我对舅舅也挺了解。”张正男直直地看着他，空气中迸出一缕火光。
张正男比程谨明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整个人很有压迫感。程谨明看了他一会，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吩咐程丁将东西放到房里。
程丁收回凌厉的目光，将东西放进房间。
其他几人没意识到火药味，只以为长辈对小辈的关心，自然就没在意其他。
程丽虹拉着程谨明去里间说话，张含蓓也搂着他另一只手，亲昵地说着话。
待人走后，方代雪才感觉整个人轻了下来，张母轻哧了一声，“混子，也不知道喊他来干嘛，老太太看见了又要生气。”
“妈！”
张母才注意到还有外人在，不由禁了声，尴尬地笑了笑，她看了眼方代雪，见她没注意到这，只呆呆地出神。
“代雪，你怎么了？”
方代雪回神，“啊？”
“我陪她出去走走。”张正男拉起她的手直接走了。
张思雅目送他们，以为他们要说什么情侣之间的悄悄话，哄笑着拉张母去了里间。
酒店另一间房阳台，整个城市尽收眼底，楼下停满接亲的婚车，方代雪站在那抽烟，张正男坐在沙发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