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舟撩起眼皮子,深邃眉眼里的薄凉与刚刚的动情俨然判若两人。

    程知鸢没接,只嫣然一笑道,“按协议,离三年还差三个月呢。”

    贺瑾舟一声冷嗤,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凌厉又冷峭。

    “怎么,贺太太当上瘾了,舍不得走?”

    程知鸢唇角轻弯一下,眼底黯然闪过,“为了许念禾,贺先生要违反协议内容?”

    “我和禾儿的事,轮不到你来议论。”

    贺瑾舟面色凉薄,“放心,三个月的赔偿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好。”程知鸢也不啰嗦,接过离婚协议,“那赔偿金,贺先生早点儿转。”

    贺瑾舟凉凉瞥她一眼,径直离开。

    结婚三年,哦,不。

    准确地说,是结婚两年零九个月,一千零四个夜晚,贺瑾舟从来都不会跟她同床共枕,每次都是爽完就走。

    她睡主卧,他睡客房,今晚也不例外。

    早上,程知鸢是难受醒的,小腹处一阵阵隐隐的坠痛感不断的传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婚前最后一次碰她,昨晚贺瑾舟挺狠的。

    连着要了两次才罢休。

    这种坠痛感一直持续到下午,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程知鸢去了医院。

    “贺太太,恭喜您,您怀孕了,而且怀的是异卵双胎,不过,您目前的胎象不太稳定,我们建议您住院保胎。”

    医生的话,让程知鸢震惊的顿时愣在当场。

    结婚后,每次贺瑾舟跟她做,势必都会采取措施。

    在没有套的情况下,哪怕是箭在弦上了,他也会停下来。

    贺瑾舟说过,她不配给他生孩子。

    她不过是他为了许念禾而娶来应付家里的工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