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副柔弱又乖顺的模样,唐婉宁心里顿时舒服多了,却免不了沉着脸,冷声道,“你不是要毁了瑾舟嘛,还来干什么?”

    宋以檀走近,低眉顺眼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伯母,我那天就是被瑾舟气昏了头,所以才会方寸大乱,对您说出那些大不敬的话的,回去之后我就后悔极了。”

    她越说,哭的越凶,一抽一抽的,“我本来第二天就想来跟您道歉的,可是我破了相,不敢出门见人,所以才拖到今天。”

    她去拦贺瑾舟的车,被吓的摔进花坛划伤了脸这事,唐婉宁是知道的,宋夫人南盈还发了好多宋以檀带伤的照片到她的手机上给她看。

    因为在气头上,所以唐婉宁理都没理。

    “伯母,我错了,我那天真的是被气疯了,您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宋以檀看着唐婉宁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在她的面前蹲下,去抓住她的手,像条小哈巴狗似的,眼巴巴望着她又说,“伯母,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好好孝顺您和伯父,努力讨瑾舟欢心,尽职尽责做好贺家的儿媳妇。”

    唐婉宁看着她,见她哭的情真意切,眼神诚恳又无助,心里的气顿时就散的差不多了。

    毕竟是她自己千挑万选的儿媳妇,不能这么快就打自己的脸,是吧?

    她无奈叹口气,闭上双眼抬手揉额角的位置。

    “伯母,您是不是又头痛了?”宋以檀问。

    唐婉宁闭着眼不说话。

    宋以檀立马就懂了,当即站了起来绕到她的身后,伸出双手,手指落在她的额角位置,给她按摩。

    唐婉宁之前无意中她提过一次,说头痛的时候,程知鸢给她按摩头部,按摩的可舒服啦。

    每次程知鸢按着按着,她就睡着了,醒来头就不痛,神清气爽的。

    不就是按摩这样的小事嘛!

    宋以檀不觉得自己会比程知鸢做的差。

    可事实是她想的太简单,而且大错特错了。

    程知鸢从小研读《黄帝内经》和《易经》之类的各种医学与养生书籍,通晓人体的各个穴位,每按一个部位都是十分有讲究的。

    不可能像宋以檀现在这样,凭着感觉一通乱按。

    事实就是,她才按了两分钟,唐婉宁就更加不适的皱起了眉头,不仅头痛的症状没有缓解,反而觉得有些眼花头胀。

    “停停停停!”

    她不耐烦的去抓住宋以檀的手甩开,“你这按的都是什么啊,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