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去看望受伤的宋时鹤,他告诉宋婼儿,越少知对宋瑛还有情。

    宋婼儿笑话他,“明明伤的是屁股,怎么坏的是脑子?”

    宋时鹤趴在床上,气哼哼道:“阿姐,我说认真的。你想想看,你想要什么,哪怕不是你的本意,但凡你提一句,他是不是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你送来了。这次我让他将宋瑛的铺子给你要来,你猜他说什么,让我走!”

    “不过一间药材铺子,他可是摄政王,宋瑛一介女流,有什么是他得罪不起的吗?肯定是对她有情!”

    宋婼儿脸上的笑意减了三分,“你别乱说了,少知爱我……”

    宋时鹤:“爱?爱就应该为了你,为了你肚中的孩子,让宋瑛苦着,只让你快乐。我看他如今是当面说着爱你,背地里想着宋瑛!”

    宋时鹤握住她的手,心疼道:“阿姐,我是为了你好。你若不信,可以试试他,他要是为了你,对宋瑛不留余情,我道歉,是我错想,但要是他回避不谈……”

    宋婼儿脸上已没了笑意……

    “云春,你刚才也看见了,他连提也不提。”

    越少知进宫了,他一走,宋婼儿就坐在窗前,忧愁地看向窗外的夜色。

    云春劝解道:“王妃莫要多想,王爷应该是觉着提起大小姐,会让您不高兴。”

    宋婼儿转头看她,“他若提了,我反而高兴,这说明他对宋瑛是坦荡的。”

    云春也是真心为宋婼儿好,试着提议道:“要不向王爷问清楚,也好过您在这儿独自猜疑。”

    宋婼儿沉默了会儿,“我……找个时间问问吧。”

    深夜。

    越少知回来了。

    屋内黑暗,宋婼儿面朝里侧躺着。

    她仔细聆听着男人的动静,被褥轻掀,宋婼儿落入怀抱。

    男人刚沐浴完,温热的体温还染着濡湿,宋婼儿顺势转过身,将头埋进他怀里。

    “没睡?”

    耳畔响起越少知的低沉,宋婼儿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熏香,轻声细语回了句,“等你。”

    越少知微微仰头,借着微弱的光注视着怀里的优美弧线,“何事?”

    宋婼儿嘴边嗫嚅了几下,鼓足勇气问出口,“你后悔吗?后悔与姐姐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