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审问,这在法制社会是不可行的,乔白雪没想犯法,但她又急于想问出三个孩子的下落,哪怕是问出丁点儿与他们的去向有关的信息都好。
受当地本土风俗影响,再加上教育工作本身就是循序渐进,急不得的事情,青竹村的村民大多数都还是比较迷信的。
想了想,乔白雪决定从这方面入手,“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魏骏昭是你们的儿子,四妹、小团团和小糯米是你们的孙子孙女,是魏家的血脉,连自己的子嗣后代都残害,真真是畜生不如!
经书上说,凡残害同宗子嗣后代的,死后将受拔舌、剪刀、蒸笼、刀山、油锅等极刑,并永世坠入畜道,罪孽累极后代。”
乔白雪上前一步,如利刃般的目光,一一从老魏头、张秀红和周金花的脸上扫过,“你们想残害我的孩子,最后,你们所看重的那几个孩子,也都不会有好下场!特别是魏有财,这一世他一定会不得好死!”
她并不想诅咒魏有财和周金花的四个儿子,而是,有这样是非不分,畜生不如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那四个小孩儿长大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放你娘的狗屁!”自己的几个心肝宝被咒骂了,张秀红勃然大怒,“想咒我的儿子孙子,没门儿!
我今天还就让你彻底死心……”
“张秀红!”老魏头似乎意识到张秀红想干嘛,立刻朝她厉声低喝。
张秀红的情绪正处在高昂极点,原本平时有点怵老魏头的她,这会儿却一点儿都不怂,瞪着他说道,“反正那个野种是个短命鬼,你怕什么!”
直到此时,她都没有发现,门口处,悄悄多了三个人,从老魏头身上把目光收回来,张秀红再次看向乔白雪,嗓门扯得那叫一个大,“你以为魏骏昭是我和老魏头的儿子?
啊呸!那个野种也配做我们的儿子,他就是我们当年在路上抱来的一个野种。
野种的孩子也敢枉想做我们老魏家的子孙?你和你那两个小野种,根本就不是我们老魏家的人,不管我们是让你们滚蛋,还是对你们做了别的事情,我们家有财和我的几个宝贝孙子,都不会有事的!”
你说张秀红迷信吧,她又心肠极坏,干了不少坏事,从没想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说他不迷信吧,在听到乔白雪说罪孽会累及后代,她又心惊惊,真怕他们做过的那些坏事,最后会报应在几个孙子身上,又急于撇清关系,仿佛稍微解释得慢一点,神明就会把他们的罪孽强加到她的几个孙子身上一样。
魏骏昭已死,两个孩子被带走,张秀红便理所当然地以为,魏有财已经成功把他们卖掉了,现在就只剩下乔白雪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张秀红觉得,以她的能力,今天一定能把乔白雪扫地出门。
既是如此,她也不介意把魏骏昭的身世公诸于众,省得日后村子里有人嚼舌头,说他们老魏家薄情寡义。
想到此,她又继续说道,“当年,魏骏昭可怜巴巴地被扔在路边,要不是我和老魏头大发善心,把他抱回来养着,他就饿死在街边了。
我们养他这么多年,他长大之后,就应该赚钱养我和老魏头,他的津贴,他死后的抚恤金,就应该一分不少地给我和老魏头,这些钱,我们拿得天经地义!”
张秀红的这番话,无异是在整个青竹村里扔下一颗深水大炸弹,炸起滔天巨浪!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老早就说了骏昭长得那么好看,一点儿都不像是老魏头和张秀红,这两个黑心肝的人能生得出来的孩子,你们还偏不信。”
“不是不信,是我们太低估这两个人的心有多黑,他们说是在路边捡到骏昭的,但以为他们的为人,谁知道是偷的还是捡的?”
“老魏头那婆娘说了半天,意思就是他们把骏昭养大,就是为让他赚钱养活他们老魏家一家大小?还有,我听她那话,骏昭的两个孩子不见了,这事儿是他们老魏家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