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三忙于和一个新来的兼职工解释工钱,没有听到。
祝明月再叫一声,“祝三。”
祝三旁边的伙计听到动静,转回头看到门帘后的祝明月,轻轻捅祝三一把,“祝管事,祝娘子叫你。”
祝三转头确认,交待伙计,“给这位娘子讲解下工钱怎么算。”说完转身往后走到门帘后头,“祝娘子。”
祝明月:“东西收的如何?”
祝三:“这几天新增几百位毛衣工,每次领的活计量都挺大。”
绝不可能一两个人能完成,要不带回去给家人做,要不做分包给街坊四邻。
祝三:“明后天袜子应该能收齐,”缝袜子简单,只要有手就能做,“人手腾出来,做衣裳鞋子的人会更多。”
庄旭通过门帘缝隙往外看,一屋子多是女子,各个胳膊上挎着篮子或者布袋,整齐的排成几列。从包裹一角和柜台上的物品来看,他们交的是毛衣衣裳鞋子。
原来祝明月通过这种方式来完成衣裳鞋子的缝制。
祝明月交待:“每天收上来的货,都记下来,清点一遍。”
祝三点头,“都记了,”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刚刚徐掌柜说,继续往外头派八层鞋底的活。”
祝明月:“那是做毛线鞋底的,派吧。”
庄旭生怕因此耽搁左厢军的需求,“祝娘子,放八层底鞋,活计还忙得过来么?”
祝明月:“不会有影响的。”八层底鞋暂时起不来量,会勾毛线鞋的女工都没两个,
徐达胜是未雨绸缪,今年不指望能出大货。
两人回到办公室,戚兰娘一直在里头守着。
祝明月从炕柜抽屉里取出钥匙,打开书桌后的一个柜子,“所获八成换成金饼,庄校尉,清点下吧。”
铜钱笨重,几万贯大行于市,不管是何来历,明天庄旭几人等着接弹劾吧。
庄旭不是没见过钱,但一箱金子放在眼前,心理上的震撼无法用言语形容,平复些许时候方才上前清点。
祝明月坐在炕沿上不紧不慢喝茶,“庄校尉,待会记得写一张收条。”
庄旭几人轻骑而来,走的时候,身后跟着几辆大车。
庄旭临走时,福至心灵,连储备冬菜的事都想托付给祝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