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德:“司戈看着像城里人,不是乡下长大的。”

    范成明:“你们司戈以前遭难,被拍花子的迷晕了,一路流落到武功的土匪窝里,逃出来后索性在当地入籍。”连落户分的土地都没拿。

    孙昌安嘴角抽抽,“怎么可能!”

    段晓棠的本事有目共睹,拍花子和土匪能难住她?

    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土匪,段晓棠通身的清朗气质,就不像能落草为寇的。

    范成明:“你们司戈有本事,带着一群老弱病残将那山寨捅了个对穿。现在那帮土匪不是死了就是在哪个矿山河道里服苦役。可惜拍花子的没找到。”

    “所以你们司戈,一恨拍花子,二恨土匪,算是和他们杠上啦!”

    杀穿整个山寨的事像是段晓棠能干出来的,孙昌安问道:“老李,武功哪个土匪窝,胆子这么大?”

    李开德摇头,“我怎么知道。”自小听来的乡间传闻,匪窝都有好几个,更别提远一点的地方。

    只不知哪个匪窝这么倒霉,偏要招惹段晓棠到头上。

    范成明不觉得段晓棠误入匪窝是丑事,后面不是把场子找回来了吗。加上他们此行就是为剿匪,颇有些报仇雪恨的意味。

    一大清早,尹金明和刘耿文跑到河边洗脚,心满意足回来找段晓棠报告,“司戈,我俩的小脚趾都有两根骨头,两片甲。”

    他们祖上不说帝皇,至少是个封君。

    刘耿文遍数家里的亲戚,没有一个姓祁的。自顾自给自己安了一个出身,远一点是周天子后裔,近一点就是大汉皇帝的后人。

    “嗯嗯,”段晓棠的注意力全被昨夜放下的草篓子吸引走了。

    清早起来,里头有十来条巴掌长的小鱼。

    段晓棠手指摸摸活蹦乱跳的小鱼,“算丰收还是正常情况?”

    军士:“应该是丰收。”

    “以后我们野外扎营,可以试试在河边捕鱼,好歹添道菜。”段晓棠将草篓子接过来,“今天给你们露一手。”

    交给军士做,不是直接烤了,就是整个扔水里熬鱼汤,做的糊里糊涂,吃的愁肠百结。

    刘耿文:“司戈,会做饭?”

    段晓棠:“你们以前在家乡种田,我呢,是在东市的酒楼里当厨子。”

    尹金明难以置信,“厨子!”谁家厨子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