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少,击鼓主要是让军士熟悉鼓点命令。更多的时候,段晓棠是扯着嗓子在校场上纠正衔接和站位。
连着来上几日,嗓子都快冒烟了。
吃饭的时候,范成明看段晓棠的水杯里放了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好奇道:“什么东西?”
段晓棠慢慢抿一口,不能多喝。“胖大海,一味药材,生津止渴利咽开音。”
范成明没想到段晓棠为了练习军阵,连药材都弄上了。家里有位大夫,以药做饮并不奇怪。“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段晓棠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道:“产自交趾一带。”
以现有的交通条件,交趾一根稻草在长安少说都要翻几倍,何况药材。
为了不搞出工伤,自掏腰包买药,实在爱岗敬业。
范成明:“你这回要练出点苗头,晚上就不用留在营中,可以回家住。”
吴越强调,“新军整训期间非休沐不得离营。”
范成明:“不是练得差不多了吗?”
规矩是规矩,但打校场上一瞧,也知道段晓棠练得比其他人好太多。只要最后一个环节补上,晚上在不在营中都没关系。
“你想回家住么?”吴越继续杠下去没有意义,所以他讨厌范成明是有原因的。
段晓棠哪怕为了自身安全,也是回家更好。“当然,再不多露露面,我们家富贵都快不认识我了。”
“富贵是谁?”庄旭以为自己幻听,段晓棠没孩子呀!
段晓棠顿时嗓子不疼脑子不困,“我养的猫,胖嘟嘟的。高兴的时候给你抱抱,不高兴的时候,屋顶围墙树上一蹲,谁都不搭理。”
“最近被鹅欺负的有些惨,家中一霸的位置岌岌可危。”
“养鹅倒是少见。”范成明彷佛突然见到段晓棠的另一面。养猫还能理解,捕鼠。
段晓棠从刚才的兴奋状态中醒过神来,清清嗓子,“你们知道我家里什么情况,一堆弱女子,可不得养些看家护院的。”
家中只她一个“男丁”,其他全是女眷。幸好租的房子地段不差,房东愿意照应,旁边又住的京县尉,才没人敢上门滋事。
哪里是不耐营中生活清苦,分明是不放心家中。
这个家必须得回!
“鹅很厉害吗?”范成明光记得鹅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