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么?”段晓棠问的风马牛不相及。

    不到午食的时候,李君璞只得回答,“吃了朝食。”

    段晓棠摸摸索索,从腰间荷包里摸出几块糖来,全塞到李君璞手里。反倒好心当成驴肝肺推开,“我不吃糖。”

    庄旭疑惑,李君璞是怎么从纸包里看出是糖来的?

    吴越眼神微黯,原来你的糖别人也能吃。

    段晓棠再把糖塞过去,“吃些糖填肚子,今明两天你大概是吃不下饭了。”李君璞有点洁癖,心理上的。

    听人劝吃饱饭,李君璞愣住一会,段晓棠说的是“吃不下饭”,而非忙到吃不上饭,“看出什么来?”

    段晓棠将绑人的绳索踹到中间,“不光可以考虑劫财,也可以是劫色呀!”

    “劫,劫色!”范成明刚把袁家兄弟安顿好,想上来找找有没有线索,结果听到这么个惊天动地的猜测,“他俩男的呀!”

    众所周知,男人在外行走更安全。

    段晓棠:“所以我刚才没当面说,怕给两小兄弟留下心理阴影。”

    其他右武卫将官、县衙衙差:但你给我们留下了心理阴影。

    风花雪月两情相悦自无不可,但绑到太常卿家郎君头上就过分了。

    李君璞沉着脸,“继续。”

    段晓棠尽量用客观公正的语气叙述,不让自己显得很变态。

    “他们哥两身上的绳子绑的很精致对吧?”

    李君璞总觉得接下来不是好事,“然后?”

    段晓棠:“从颈部、锁骨、胸骨一路往下,凸显身材,姑且算是一种闺房情趣。”

    谁会有这种情趣呀?其余人纷纷用一种看变态的眼光盯着段晓棠。

    段晓棠急忙解释,“我只是听说过这种说法。”没有这癖好。

    庄旭结舌,“所以你一进来就说是逼良为娼?”

    “那倒不是,平康坊发生这种事是大概率的。”段晓棠不能未卜先知,“这种绑法一般适应用于身材丰满的女子或者健硕的男子。”袁家兄弟俩都是白斩鸡,一时没看出来。

    范成明靠得最近,段晓棠就地取材往他身上指,“比如范长史这样的。”